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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能够随便问的吗?
心头翻来覆去地,最后只含糊不清地混作一句:“文起,你今儿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也不爱理我。”
“文起”
是卢敬锡的表字。
卢敬锡迷惑地说:“嗯?”
他见怀雍一双澄澈的星眸忽闪忽烁地凝视着自己,胸口总会溢堵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烦躁。
总是这般。
“……雍公子还有何事?”
怀雍大抵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对他说话时比旁人都要温柔:“我是无事……若是你有什么事想找人说说,尽可以找我。”
也不知被盯了多久,卢敬锡想起早先同学之间,私底下曾有人暗自称赞怀雍是万里无一的美人。
他听了一耳朵,没多想,心里眼里总还觉得怀雍是那个刚来学堂是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再一晃眼,那稚幼的孩子已经出落的一副香肤柔泽,顾盼间,一双剪水明眸清姸如玉,叫人望之忘语。
卢敬锡觉得像是被人从领口扔进了一只跳蚤,不知钻进哪儿,四处作痒。
须臾后,才后知后觉听清怀雍的嘟囔抱怨:“你我是最要好的朋友,若你有什么事,总该找我商量。
是不是?”
卢敬锡迷迷糊糊说了个“是”
,说完才有点懊恼地想,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答应。
再者说——
他与怀雍也不是一路人。
又想起荀子曾说过:【乱世之征,其服组,其容妇。
】
怀雍的容貌,倒应了这两句话。
卢敬锡与他告辞,先行离开。
怀雍再闷闷不乐地要回家去。
刚走到院子,一不留神,迎面砸来一个雪球。
怀雍被砸了个正着,雪屑挂在他的眼睫上,飞快地化成了晶莹剔透的小水珠,一双眉毛倒竖,顿时间火冒三丈。
“赫连夜!”
“哈哈哈哈!”
怀雍冲出去,跟赫连夜在庭院里打起雪仗来。
他俩打雪仗是直让路过的人看了指捏一把冷汗,不过嬉戏而已,有必要打得这么你死我活吗?
而且,赫连夜也是真敢啊?
怀雍是陛下放在心尖宠的孩子,他居然这么放肆吗?
几位侍从更是吓得脸色煞白,颤声劝架。
两人玩得气喘吁吁,几乎是两败俱伤了才停下来。
赫连夜被怀雍摔在雪堆中,怀雍也没好到哪去,领口半湿,头发也乱了,他走过去轻踢了赫连夜一脚:“喂,你是不是骗我了?”
赫连夜嬉皮笑脸地睇了他一下,明知故问:“我骗你什么了?”
怀雍又要踢他,被赫连夜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拉了一把。
怀雍一个不稳,踉跄地摔在赫连夜的身上。
赫连夜一声闷哼,嘴贱道:“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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