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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吃得了这个苦,把脚踝上下这边的骨头打断,再重新接,之后多多静养着,方可慢慢一点点恢复起来。”
老郎中的一席话,令方才一直绷着脸等消息的众人,脸上神色立刻拨开云雾见晴天。
尤其是冯桂花,她这样外放的性子,更是把所有情绪都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脸上。
“可太好了!”
如今彼此共同经历过一些事后,也算是建立下了革命友情。
冯桂花对叶雅芙夫妇的感情,那是更近了一步。
“容秉若能站起来,我情愿我家书文晚两年娶媳妇。”
叶雅芙也没多说话,只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冯桂花的手。
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反观吴容秉,明明是自己的事,但他反应倒比两个女人好一些。
张郎中就更是了。
“那是今日就治,还是高伯什么时候能再来镇上一趟?”
今天就治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张郎中这番话,就是在向高郎中具体定下个日子。
高郎中沉默,似在想着自己行程安排。
而这时候,吴容秉开了口。
“不劳烦老人家再多跑这一趟,我同娘子商量好了,等这边的一些事处理妥当,就去县里谋生。”
老郎中的医馆就在富阳县内,若去县里住,自然更方便医治。
“这样是最好不过。”
高郎中捋着下巴上雪白的胡须,一本正经道,“你这腿拖得重了,难治。
一旦开始治了,就得日日复诊,很是费些功夫。
你若能去县里,自是再好不过。”
吴容秉礼貌着微颔首应道:“有劳老人家您多费心了。”
那老郎中又说:“我要么不治,既治了,就定得把你这腿治好。
否则,岂不是砸我自己的招牌?若非看在张继这后生的面子上,就你这样的情况,我便不打算沾手。”
闻声,张继赶紧相谢:“多谢高伯肯给我这个面子。”
又说,“今日高伯若不忙的话,晚上还请再赏个脸,我在食肆设宴款待。”
这老郎中则把手摇了摇,说:“吃席就免了。”
然后上下打量吴容秉,“这后生瞧着斯文俊雅,与一般庄稼汉不一样。
不知家中境况如何?可能负担得起出诊费、医药费?”
叶雅芙不知这老郎中的出诊费得有多高,但不论要花多少银子,吴大郎的腿肯定是要治的。
除去给叶二叔一家的钱,她手中还有一百两,想是尽够了的。
就算不够,也可另再想其它法子。
总之,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治好这吴大郎的腿。
只有完完全全把吴大郎的腿治好,他日后可走仕途为官,可压那吴二郎母子一头,他们往后才算能真正有安生日子可过。
今日闹上那样一场,算是彻底同姜氏母子结了仇怨。
这个仇,估计是一辈子都消不了了。
所以,她如今没别的路可选择,她必须牢牢抱住吴大郎这个大腿。
吴大郎治腿一事,她必须鼎力相助。
“银子的事,还请您老人家放心。”
叶雅芙手中有银子,自然大方站出来,“还请您尽心尽力为我家相公治腿,银子的事,我们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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