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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陈昌用皮子裹了舒蛮,陈昌陈颂二人犹如抬货物般,将舒蛮抬进孟跃的主帐。
帐里生了炭盆,暖意渐起。
孟跃剥了舒蛮上衣,叮当一声,临时搭的床板上滚落一把璀璨夺目的金底宝刀,刀鞘上镶嵌琉璃、玛瑙等七种名贵宝石。
陈颂凑近细看,直言:“这玩意儿值老钱了。”
孟跃一个爆栗弹他脑门:“舒蛮逃命都宝贝着,比起值钱,这应该是信物之类的珍品了。”
陈颂一脸受教。
孟跃把金刀放枕头底下。
舒蛮上身几处刀伤,心口那道最深,刀伤有些奇怪,中间深,一侧次之,另一侧最浅。
“郎君,这像是戎人的弯刀造成的伤口。”
陈昌凝重道。
此时队伍里的孙大夫来了,孟跃让出位置,令大夫诊断。
一刻钟后,孙大夫暂施几针,道:“虽然伤势重,但未伤及心脉。
兼之天冷,刀伤处的血流减缓,某有七成把握能救。”
舒蛮命不该绝。
孟跃点头,“队伍里的药材,你看着取。”
孙大夫先开了方子,叫药童拣药煎药,他为舒蛮清理伤口,陈昌跟着搭把手,随后为舒蛮上药包扎。
药童端着药碗进屋,孙大夫蹙眉,“郎君,人昏着,这药不好灌啊。”
人昏迷后没有意识,强行灌药很可能呛住。
孟跃行至床前,抓起舒蛮的衣领,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大耳刮子扇上去,两三个巴掌下,舒蛮闷哼出声,眼皮抖动着,将醒未醒。
孟跃扭头问孙大夫:“这种程度可否?”
孙大夫:“……可…”
药童先给舒蛮喂了一碗糖水,舒蛮迷迷糊糊中尝到甜头,主动吞咽,紧跟着一碗涩口药汤灌下,舒蛮本就红肿的脸更扭曲了。
陈颂旁观都跟着难受了,索性出了帐篷,却发现有人在外张望,他顿时冷了脸,三步做两步上前,一个小擒拿手将人拽住:“什么人?!”
“!
!
是我,是我杏儿。”
周杏儿忙道,唯恐说慢了被人当奸细。
天上的雪花纷飞,几粒飞进她口中,呛的她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可怜得很。
陈颂闻言也没松开她:“这么冷的天,你不待帐篷里,来这儿干嘛?”
“我,我找陈郎君。”
说完意识到眼前人也姓陈,周杏儿解释:“是陈昌陈郎君。”
陈颂这才松开她,“陈昌这会儿有事,忙着呢,你回罢。”
周杏儿头也不回的跑了,因为跑的太急,还摔了一跤,又赶紧爬起来。
陈颂眼珠子转了转,回到主帐,他眉上额前的雪花被热意一烘,顿时化成水,蜿蜒流下,他胡乱擦了擦,“郎君,方才周杏儿来找陈昌。”
陈颂一点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乐得看陈昌吃瘪。
果然,陈颂话音一落,陈昌就变了脸,此刻陈昌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心软,留下周杏儿。
陈昌看向孟跃,又低下头。
孟跃道:“仔细些,我不反对你们谈情说爱,但不要因私误公。”
“……郎君,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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