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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白衡曾经在万宗会闯下的天骄之名,这个名字如今被金玉开绑定着,沈晏清看见周围人的目光肉眼可见的变得恐惧起来,他觉得奇怪,“白衡”
这个名字还不错,没理由要被人害怕。
白衡说:“我不是天清门的白衡。”
李勤雯笑了两声:“当然了,天清门的白衡去年冬至死在太墟天宫的沈晏清手上,这已是五域人尽皆知的消息了。
天下就算是修炼到最极致的化神尊者,也做不到死而复生,你当然不可能是他。”
这一句话里有白衡,也有沈晏清。
白衡面无表情,和先前没什么变化。
沈晏清知道自己的名字,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不管他是否失忆着,现在的沈晏清要想拼凑出自己的身份太简单了。
白衡不怎么后悔,黑暗中他阴暗的想法正在疯狂地扩张。
他在想如果他在沈晏清的脸上瞧见了一丁点想逃的神色,他立刻就要拔剑杀了沈晏清。
但是他并没有看沈晏清。
李勤雯的话使沈晏清心一动,他不是傻瓜,中域的白衡就是天清门的白衡,他们在天清门下的城池启程,一路逃往东域,结合寿春城时,白衡对太墟天宫微妙的敌意。
真相似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展露了。
他杀了白衡?
或者说,他杀过白衡?
沈晏清张了张嘴,在巨大的头脑风暴中稳定心神,问道:“白衡和沈晏清是谁?”
李勤雯说:“你不知道这两个人吗?”
沈晏清心想,我就知道我很了不得,可惜我现在确实全都忘光了,那么说不知道完全是实话实说。
这种是非对错由他人评说的经历虽然世上罕有,但经历过一次已经够了。
他说:“不知道,这是两个很有名的大人物吗?我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人。”
沈晏清边上散修说:“沈晏清在两百年前是非常有名的,但他当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你怎么会不认识白衡?我听说你们中域的人常常是对他闻风丧胆。”
“他怎么了?”
沈晏清不忙着问自己。
两个散修交岔的说:“怎么了?金玉开一百年前自星宿海上了南域,一路杀穿五域,直至在北域受挫,中域死了多少人啊,你还问他怎么了,咸化城东至今仍有一道他劈开的深谷——”
“要不是他在北域,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听说他从北域回来的时候,瘦得像一把骨头,走路都不稳,可气势逼人可怖,果然回到东域没多久,听说他就在不定山突破了。”
“据说他修行的是主杀的煞道,所以四处找人杀,你说这人可不可恶,恐不恐怖。”
沈晏清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听白衡,你说什么金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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