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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见夏理放了一片进嘴里，没有喝水就往下咽，尝试了几回才好不容易咽下去。

nbsp;nbsp;nbsp;nbsp;徐知竞盯着夏理上下移动的喉结，在对方结束以后奖励般送去一个温柔的亲吻。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为了表示自己受之无愧，夏理稍稍张开嘴，吐出一小点舌头展示给徐知竞看。

nbsp;nbsp;nbsp;nbsp;嫣红湿润的舌尖因紧张而抵着下唇细碎地轻颤，夏理的睫毛随之扑簌簌地抖，衬着眼波，漂亮得摄人心魄。

nbsp;nbsp;nbsp;nbsp;徐知竞几乎不受控地倾身，衔住那点舌尖不断深吻，肆意地汲取与放纵，贴着夏理的唇瓣，无可抑制地发出喟叹。

nbsp;nbsp;nbsp;nbsp;爱要圣洁隽永，欲望却被允许以污秽、沉沦等词汇做前缀。

nbsp;nbsp;nbsp;nbsp;徐知竞揽着夏理肆无忌惮地掠夺，剥离湿透的衬衣，换他温热的手掌爬遍夏理的腰肢。

nbsp;nbsp;nbsp;nbsp;他低声絮语，含着郁热在夏理耳畔说些限时的情话。

nbsp;nbsp;nbsp;nbsp;夏理不知有没有听见，一双眼睛半睁半阖，说不清是春情骀荡，还是意乱情迷。

nbsp;nbsp;nbsp;nbsp;“徐知竞……”

nbsp;nbsp;nbsp;nbsp;“我在。”

nbsp;nbsp;nbsp;nbsp;徐知竞捉住了夏理的手，轻而易举让它们交握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夏理在喘息间含糊地问出了声。

nbsp;nbsp;nbsp;nbsp;徐知竞无所谓地笑笑，“讨厌我？”

nbsp;nbsp;nbsp;nbsp;该说他实在是摸透了夏理的心，就这样直白地说出了对方没能说出口的话。

nbsp;nbsp;nbsp;nbsp;可事实上，就连夏理自己都不能确定，如果他真的开口，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又会是哪几个字的发音。

nbsp;nbsp;nbsp;nbsp;——爱与恨是否一体？

nbsp;nbsp;nbsp;nbsp;夏理不明白。

为什么在想到恨的同时，也会想到他或许正爱着徐知竞。

nbsp;nbsp;nbsp;nbsp;“好舒服，”

夏理混乱地回答，“喜欢你。”

nbsp;nbsp;nbsp;nbsp;在这种时刻骗人不需要积蓄勇气，因而夏理心安理得地对徐知竞说谎。

nbsp;nbsp;nbsp;nbsp;屋顶的吊灯将玻璃窗上的雨珠映得璨亮。

nbsp;nbsp;nbsp;nbsp;夏理说完，转头看见自己的倒影。

nbsp;nbsp;nbsp;nbsp;藏在无休无止从屋檐坠落的夜雨之后，动物一样趴在昂贵的沙发上。

nbsp;nbsp;nbsp;nbsp;那件LPna的衬衣被揉皱了，胡乱丢在徐知竞脚边，柔软漂亮得像一小湾水蓝色的海。

nbsp;nbsp;nbsp;nbsp;夏理又想起自己可笑的，说要还给徐知竞的‘房租’。

甚至还抵不上几件由对方随手挑选的衬衫。

nbsp;nbsp;nbsp;nbsp;家养动物怎么能逃跑呢，无非就是更早迎来死亡。

nbsp;nbsp;nbsp;nbsp;即便没有药物的支撑，夏理此刻的精神也并没有低落，他反而不知饕足地想要更多，要用爱情填满贫瘠的心脏。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漫长夜晚以一个吻作为前序，再由荒诞放纵的快乐转场。

nbsp;nbsp;nbsp;nbsp;两人玩过午夜，夏理从卧室出来，徐知竞正坐在银幕前的地毯上，抬头不断地切换选项。

nbsp;nbsp;nbsp;nbsp;夏理早前说了他还不困，缠着徐知竞继续，最好能一直到遗忘所有不美好的回忆为止。

nbsp;nbsp;nbsp;nbsp;可他的身体实际并没有多少回馈，被药物尚未褪去的效力压抑着，让大脑中的愉悦与痛苦一同隐匿。

nbsp;nbsp;nbsp;nbsp;徐知竞哄人似的轻吻他的眉心，又黏糊糊吻过眼泪与鼻尖。

nbsp;nbsp;nbsp;nbsp;夏理自然地闭上眼，耳畔便传来对方爱欲未散的嗓音，“太黏人了。”

nbsp;nbsp;nbsp;nbsp;在此期间，徐知竞的发梢就似有似无地擦过夏理的耳廓，零碎地散落在皮肤上，勾起一阵纯粹的，从心底诞生的痒。

nbsp;nbsp;nbsp;nbsp;夏理不知该怎样回答，含糊不清地发出呢喃，一双手攀着徐知竞的肩背不肯松，愈发让潮红爬遍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