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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烦闷地拍拍头,“闻姨,闻姐姐,闻老板,咱能别这么玻璃心嘛,我没有讽刺你年龄大的意思,女人多大年龄都是支美丽的花,我想表达的是,你跟我相比啊,闻阿姨你和我沈枣儿相比,你的确比我大很多嘛,这是事实呀,我说的应该没有错吧。”
“是,郁澜,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沈郁澜走到闻砚书身前,本想逗她开心,一抬眼,被她通红的眼睛吓到了。
“闻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说浑话了,唉,我这破嘴,你别介意,我就是有时候容易神经大条,对不起啊,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你就是欺负我了。”
闻砚书情绪稍微起伏就容易眼睛红,眼泪含眼圈的样子,显得特别破碎,但她倔强地把委屈往回忍,头发散着,下唇咬着,又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我,我咋欺负你了?”
沈郁澜赔着笑脸。
闻砚书仰仰头,深呼吸,“昨天晚上,你突然闯进我房间,抱着我,摸我胸,用力地揉,我说疼,你听不见,你还,你还……”
她像是受了伤的女人,眼神委屈极了。
沈郁澜直接木头了,眼前晕晕的圈在转,脑容量不够了,她的确记得这码事,但是,这件事的对象为什么会是闻阿姨,简直大逆不道!
摸胸,揉胸,应该,应该再没别的了吧。
沈郁澜膝盖弯着,感觉随时要跪了,小心翼翼道:“那个,闻阿姨,我,我还干啥了啊?”
闻砚书眼神顿时从委屈转换成冷漠,“你还在我脖子上留下一块两厘米的吻痕。”
好,大虫子竟是我自己。
“为什么是两厘米?”
“因为早上我用创可贴没有遮住。”
沈郁澜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根本没有脸直视闻砚书,搓搓手,挠挠头,懊悔道:“我那是喝多了,然后进错房间了,把你当成……”
“把我当成别人了,是吧。”
“是这么个理儿。”
“所以我说你可以随便跟别人一夜情,有说错吗?”
沈郁澜说不过她,直接摆烂道:“对,我就是那种私生活特别不检点的人,但我真不是故意的,闻阿姨,我就是喝醉了,我知道我混蛋,不管我说多少句道歉的话都不能弥补我所犯下的错……”
“你走吧。”
闻砚书语气平淡。
没有表现得很生气,也没有想要为难的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像是退到很遥远的地方,一个沈郁澜永远触及不到的地方。
那一刻,沈郁澜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和这样遥远的她有过那样亲密的行为。
枣镇没有闻砚书的家,沈郁澜的世界,闻砚书也没有在那里安过家,她只是短暂路过,说不定哪个平凡的日子,她就会离开,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沈郁澜,困在这方小天地的沈郁澜,东西南北都不知道她往哪去的沈郁澜,还会被她记得吗?
现在想起昨晚醉酒后发生的荒唐事,好不真实,仿佛做了一场纸醉金迷的梦,梦里遍地都是金子,醒了还是穷光蛋,梦里摸了闻砚书的胸,醒了只觉得自己是个猥琐的意淫怪。
沈郁澜没有离开,而是认真看着她的眼,“闻阿姨,对不起。”
闻砚书无所谓的语气说:“不需要道歉,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想要你的道歉。”
“啊?”
闻砚书转身往门口走了,“我眼里,你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诶,看不起谁呢,哼,我咋,我毛发旺盛呢着。”
闻砚书抿着笑回头,“逗你的刚才,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很介意,就是想告诉你,下次喝酒注意点,别再进错房间了,也不要摸错人了,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沈郁澜左呲牙右呲牙。
嘿,什么叫不生气,什么叫不介意,合着就把我当一耍酒疯的小屁孩了是吧,摸胸揉胸也无所谓呗,我就是块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五花肉呗。
这是侮辱,简直奇耻大辱!
沈郁澜不服气地说:“闻阿姨,我知道你都气死了,委屈死了,你不用硬憋,没事儿,咱俩谁跟谁,哭吧哭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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