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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莱,你结婚我还要来当伴娘呢。”
我眼眶一下酸得要命,但我笑着说:“一路顺风,薛敏。”
敏敏十分洒脱:“再见啦,江莱。”
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此与我分离,可我的记忆里,连和她道别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听筒里忙音响得像救护车的喧鸣,我泣如雨下。
陈最走过来,把我拥进里怀里。
同居的第一天,我把陈最半边肩膀都哭湿了。
我发泄很久,才接受生活推着我进入下一阶段的事实。
泪止之后,我拿起他的粉笔,在那块黑板上更新:
“2025年2月16日:陈最漫游结束,时间旅行者江莱正式上任。”
陈最如释重负:“差点以为自己接了个白素贞回家,要水漫金山了。”
我扑哧笑出来。
“走!”
我一笑,他就拉着我扎进箱子堆。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把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填进他的世界。
关于同居,影视剧常将镜头对准并排的水杯,或衣柜里西装与裙子的错落。
但同居真正发生这一刻,最令我动容的,竟然是我出租屋里那些被关在箱子里的书籍,被一本本摆上他的书架这刹那。
我们的书交叉并列,是一种灵魂的碰撞与共鸣,催人生出强烈的快慰与归属感。
忽然之间我心安定。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忘却亦是一种本能和自由。
我告诉自己,也许生命的这段遗忘和分别的旅程,未必就不是一种恩赐。
这晚,我与失忆和别离和解。
我和爱的人相拥入睡,又抵肩醒来。
闹钟叫响的刻,我真害怕,睁眼又在时间里偷渡了。
但当我拿起手机,上面显示:2月17日周一,乙巳年正月二十。
我这次安全抵达了明天!
我低头给了陈最一个大大的早安吻,然后我颂赞道:“啊,我好爱这个世界!”
陈最圈住我的腰:“确定?周一也能爱?”
我顺势睡到他的身上,张开双臂:“周一也爱,我有世间大爱!”
他竟然将我托举起来,吓得我轻声呼叫。
我们像所有新同居的爱侣那样,在床榻温存缠绵,好好地赖了个床。
当然,鉴于我还要上班——是的,我间歇性失忆竟然还没弄丢工作,真是可喜可贺——我们并没有玩得太过火。
我洗漱的时候,陈最在厨房帮我蒸早点;我享用爱心早餐时,陈最在镜子前捣鼓他的头发;等我吃好准备出发,陈最也收拾妥当,拿上车钥匙要送我上班。
“你不吃早饭吗?”
“现在记忆恢复了,也没有重新上班吗?”
我坐在副驾,像个好奇宝宝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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