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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啊,江盼犹豫。
他是很想去啦,是很想和时远归待在一起啦,说不定还能一起呆几晚啦,孤男寡男的,很容易发生点啥啦,这感情不就升温了嘛?
只是这都是他之前的想法。
自从那晚上药后,他就不想拉着时远归沉沦了,人家一大好青年,他就不要祸害了吧。
就当积善行德,干件好事。
打猎虽然很吸引人,时远归更加吸引人,但江盼还是拒绝了,“先不去了吧,我想休息两天,就开始种麦子。”
时远归看着江盼不停闪躲的眼神,心口微疼,嘴上还在哄劝:“去吧,咱们就去两天,现在山里果子多,你可以捡果子。
说不定还能找到獐子,我给你烤了吃。
你家里地不多,等回来咱们一起,一两天就弄完了。”
“还是不了吧,我也没上过山,去了还得你照顾我,多麻烦啊。”
江盼依然拒绝。
“不麻烦,再说我也愿意照顾你。”
时远归看江盼眼神乱瞟,就是不肯看自己,忍着酸涩,哑声问:“还是说,你不想单独和我在一起?”
江盼垂着头没有说话。
时远归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不懂,明明之前好好的。
难道因为那晚上药的事,江盼察觉了自己的心思,觉得自己龌龊,想远离自己?
时远归满心苦闷,抿了抿嘴巴,忍了好一会儿还是问出声:“江盼,你在躲我,是讨厌我吗?因为那晚上药?你……”
“没有,没有的事!”
不知被那句话说中,江盼一下子站起身,满脸涨得通红:“没讨厌你!
那晚没啥事儿,上药也没什么,你别乱想!”
时远归:“那你……”
“江盼,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你弟被人打伤了!”
张屠夫的小儿子张世忠跑进来大喊。
这下两人也顾不上说其他的,连忙往外走,边走边问:“怎么回事,世忠你快说一下。”
张世忠跑的满头大汗,声音带着粗喘:“是田富打的,他想枪安安的玩具枪,安安没让,田富就拿石头砸了安安的头,田富他娘在旁边洗衣服,还把安安推水里了,就在桥下。”
——
江盼几人到的时候,桥下已经围了很多人,林安安被捞了上来,浑身湿透,额头上渗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林安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江盼挤开人群,田大娘在旁边吊着眼睛还在骂人,迎上江盼扫过去的眼睛,讪讪闭嘴,嘴里不甘心地嘟囔:“这也不怪我们,谁让你弟弟整天拿着跟破木头乱晃……”
“闭嘴。”
时远归冷声呵斥。
田大娘这才不再言语,趁着众人没发现,拉了田富悄声离开。
江盼确实顾不上管她,林安安浑身湿透,脸色乌青,怕是呛了水进去。
他让时远归帮着将林安安放平,让周围人散开,解开林安安衣服领口,努力回想前世所学的急救知识,先做几下人工呼吸,再进行外胸按压,循环往复。
江盼给林安安做人工呼吸时,围在边上的人具是一惊,都不知道江盼是在做什么,甚至有人想过来拉江盼:“江盼,你赶紧让人去喊林大夫吧,你弟说不定还有救,快别亲他了!”
时远归:“……江盼在救人,你们别围在跟前,世忠,麻烦你去请一下林大夫,直接把人带到江盼家。
张婶子,麻烦你去跟萍萍说一声,让她多烧点热水,再找一套安安的干净衣服。”
“好,好。”
张娘子跟张世忠按时远归吩咐,喊人的喊人,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
江盼这边,重复几次后,林安安终于将呛下去的水咳了出来,人还昏迷着,只是呼吸顺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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