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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中,炎红砂忽然抱着膝盖,小声哭了起来。
这一晚,木代无论如何都睡不踏实,当然不止是她,她听到炎红砂也在床板上翻来覆去的,只有炎老头的呼吸声。
他倒是睡的安稳的。
嘀嗒,嘀嗒。
又下雨了吗
木代静心听了一会,忽然坐起来,悄声地:“红砂”
炎红砂也坐起来:“怎么了”
她从自己的床铺边爬过来。
这不是下雨的声音,这是滴水的声音。
听起来很近,好像就在门口,为什么会滴水呢,是昨天屋顶的积水,忽然又漏了吗
听得人闹心。
炎红砂紧张起来,抱着木代的胳膊压低声音:“木代,咱们就待屋里,天亮再出去吧。”
待屋里吗木代看着那扇木门,薄薄的,还漏着缝儿,脚一踹就开了。
但是,还是觉得,待在屋里,要安全一些。
她和炎红砂两个互相依偎着,过了会,炎老头忽然翻了个身,起来了。
炎红砂吓了一跳:“爷爷,你干嘛去啊。”
炎老头瓮声瓮气答了句:“起夜。”
炎红砂头皮紧,下意识想说“就在屋里吧”
,下一秒反应过来,男是男女是女的,屋里哪有地方啊。
炎老头穿好鞋子,他眼睛本来就不好,反而不用打灯,摸索着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木代犹豫了一下,问炎红砂:“我要跟出去吗”
炎红砂说:“这不好吧,我爷爷在方便啊”
她没说下去,外头响起了撒尿的声音,很显然,炎老头没下楼,就站在楼上。
男女有别,即便差着辈分,乍听到这声音,木代还是有些臊,炎红砂也不好意思,头半低着,手足无措的。
就在这个时候,木代忽然抓住她的手。
木代的手有点凉,炎红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木代在看着门口,炎红砂循向看过去。
黑夜天,屋里反而比外头黑,门开着,像是衬着较浅的背景,门上头,吊着一个
黑魆魆的轮廓,是那个扫晴娘的布娃娃吧,一定是,是从井里捞上来的那个,因为它还在滴水。
炎红砂惊怔失语,这个时候,炎老头又回来了。
他走到门口,那个扫晴娘的布娃娃就吊在他头顶,似乎有水滴进他颈子里,炎老头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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