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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说合的亲事没准还可靠些,只要人长得不难看就行了。”
最怕不过武将五大三粗,当初三位夫人对太子就有这种担忧,好在见了真人,并不如想象的那样,那么那位彭城郡王,应当也不至于太过夸张吧。
李夫人长舒了口气,“既然如此,就领了陈国夫人的情吧,也不必殊胜派人过去了,我这里命余嬷嬷跑一趟,把话带到就行了。
至于越王府登不登门,且看他们的安排。”
居安觉得一准会来,吃着她的蟹毕罗,抽空对居幽说:“上回西明寺,阿姐抽了个高官之主的牌子。
郡王可不是异姓王爵中数一数二的吗,比郡侯高上好几品呢。”
居幽无可无不可,反正女郎到了年纪都要议婚的,登门提亲,比眉毛胡子一把抓的赐婚强多了,果真嫁得高官之主,也算告慰了先前无端受伤的心。
女眷因为少用酒水,筵席结束得很快,但男客那边就无比漫长了。
他们要喝酒,要宰过厅羊,预先定好了晚间食用的部位,再慢慢闲谈,一餐饭起码得吃到未正前后。
居上是没这闲情在前院消磨的,和妹妹及阿嫂们回到后院,照例在院中玩投壶。
这次因为掌握了诀窍,一投一个准,准得连最厉害的四嫂都要怀疑她使诈了。
居上哈哈一笑,“今日是不赌酒,要是赌酒,怕你们都要被我灌醉了。”
居安摇着箭羽感慨:“阿姐找着名师了吗?看来当上太子妃,面子就是大!”
居上比较愿意把一切归功于自己的开窍,对于名师之谈避而不答,又尽兴投过了两轮,便鸣金收兵,打算回去睡午觉了。
唉,阔别一个月的屋子,再回来颇觉感慨,不知行辕中的考验什么时候能结束,比起那两座对起的寝楼,她更喜欢自己独立的小院,临着一汪平静的池水,别致又有情调。
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睡下,手里的团扇用不上了,松散地搭在肚子上。
眯瞪了一个时辰光景,醒后探身问药藤,“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忽有公务,回东宫去了?”
药藤今日闹牙疼,看了大夫也不见好,半边脸颊微有些发肿,还张罗着说去看看。
居上忙叫住了她,看她这模样可怜,还是让她歇一歇,自己亲自去前面转了一圈。
左右观望,不曾见到凌溯,她心里偷着高兴起来,说不定真的回去了。
恰好几个婢女从廊下走过,她忙问阿兄们上哪儿去了,婢女说:“郎君们陪同太子殿下打马球去了。”
头一阵发晕,她扶着额回到小院,看见捧腮的药藤,萌生出个想法来,“回头见着太子殿下,就说我心口疼。”
心口疼,需要阿娘的照顾,今晚就可以不回行辕了。
这个消息如她所愿扩散了出去,药藤肿着脸颊彷徨不已,“小娘子,能行吗?”
居上觉得可以一试,大不了不吃暮食了。
然后引来了爷娘和阿婶们,他们站在榻前观望了半晌,阿耶说:“你是不是又装病,像念书那时候一样?”
顾夫人也拆台,“以前一想赖学就装心口疼,从来不知道换地方。”
哼哼唧唧的居上被他们说得哼不出来了,勾起脖子讪讪道:“反正我今晚不想回行辕。”
唉,孩子恋家,有什么错呢。
大家交换了下眼色,决定保持沉默了。
等郎君们打完马球回来,天色将暗,进门就听说大娘子心口疼,七兄重善脱口道:“怎么又心口疼……”
袖子猛地被六兄重望扽了一下,重望道:“想是这两日累了……”
边说边讪笑,“一定是累了。”
辛家兄弟面面相觑,眼神往来如箭矢,凌溯照旧不动声色,“我去看看她。”
于是大家一起移进了居上的院子,见她直挺挺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三兄重晖问婢女:“可请医工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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