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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午见到这样的场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家的儿女谁不是对父亲恭恭敬敬的,平时连一句顶嘴的话都不敢说!
但是他家这两个,身边的仆佣也敢和他对着来!
可见她们平常骄纵到什么地步了!
好歹是堂堂彻侯,陈午也不好去和一个宦官争吵,只能示意自己身边的管事去解决。
管事心里发苦,然而脸上还得不露声色!
“宦者、宦者,您这是做什么呢?我们君侯已经说了,区区家务事,何须劳烦您们呢!
交由我们府中自处便是了!”
虽然并不觉得这样说有用,管事还是得尽责地劝。
宦官其实也明白这管事的难处,此时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但也正是因为一样,他肯定是先顾着自己的。
所以只是笑笑,摊开手道:“我们也得回去交差啊!
不然日子一样不好过——管事劝劝你们君侯吧,说起来不过是几个奴婢,何至于?”
管事只能苦笑:“这哪里是几个奴婢的事情,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不说这个,您瞧瞧,我们君侯好歹也是两位翁主的阿翁。
事情到了后头,也不至于真为了这样的小事和我们君侯对着来吧?宦者此时弄的这般难看了,就算是将人带了回去,说不定也得被推出来!”
不得不说,这管事说的是很有可能的。
但他所说的依旧不能打动宦官,带回去是说不定被推出来,不带回去则是肯定要被责罚,两者怎么取舍,这很难吗?而且就算因为前者被推出去,在翁主那里也有一个好印象,所谓推出去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可若是后者,恐怕就要被翁主怀疑心向何方了!
若是翁主记在心里,他们日后说不定如何艰难!
抢不下来人,陈午面色越发沉了,此时怒极反笑,伸出手指着一干宫人:“好好好!
你们倒是一帮忠仆!
只不过难道不知如今是在我堂邑侯府?堂邑侯府的奴婢也该堂邑侯府处置才是,如今却是越俎代庖起来了——我知众人怕什么,吾亲自去和我那两个小孽畜说去,倒要看看他们要如何说!”
说着转身往外走,方向自然是陈娇陈嫣的院子那边。
堂邑侯在韩少儿的院子这边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无人知道,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有机灵的先行一步,回来给陈娇陈嫣报信儿了!
陈娇听说有这样的事,倔脾气也上来了!
“既是这般,我倒要与阿翁辩一辩了!
宫人管不得堂邑侯府的事,我这个堂邑侯府的女公子管不管得!”
其实平常陈娇也是有分寸的,不可能故意让陈午难堪。
只不过今日情况特殊,话赶着话了,以至于陈娇的性子大爆发。
陈娇是什么性子?去问一百个人,九十九个人都不会说好!
真要是犟起来,谁也拉不回来!
而且这个时候你越是让她做什么,她越是要反着来!
陈嫣担心陈娇和父亲陈午真的对峙起来——在这个以孝治国的时代,对父亲不敬,稍微传出一些风声也能彻底毁掉一个人。
陈娇的背景不同,有人撑腰,这样的事情毁不掉她,但说出去又不是什么好事,到底于名声有碍。
“大姐就将这是交给阿翁吧…阿翁定会给个交代的,此时与阿翁对上,大姐将来如何说呢?”
陈嫣抓住陈娇的手,摇了摇。
陈娇不是不知道陈嫣是为她好,但她的想法不能改变。
正准备对陈嫣说什么的,外头陈午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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