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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我定然是欢喜羞涩的,可他不知,隐约之中已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我望着他,眸光一片平静:「周彦,我们圆房吧。
」
说罢,我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手指刚刚触碰,便被他一把握住,他眼中一片隐晦不安:「俭俭,我是个太监。
」
「可是太监也会动情,也有需求,不是吗?」
他的脸有些难看,手稍稍用力,汗津津的:「……我还没做好准备。
」
我莫名地有些想笑,回想起青州三年,他不在的日子,我竟因好奇去找了芬玉姐姐。
他说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他了。
与太监对食究竟是什么意思?芬玉姐姐说的时候,我没觉得恶心,只因那人是我的阿彦哥哥。
那人是我心中白月光,掌中明灯,一路指引前行的方向。
可是此刻,这个人,我竟觉得有些恶心了。
没准备好吗?那么落落算什么呢?
我静静地看着他,十分固执:「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没准备好呢?阿彦哥哥,我喜欢你的呀,你知道的,秦俭好喜欢好喜欢你。
」
我抽回手,强硬地去脱他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忍着哽咽之声。
他喉结滚动,眼梢染红,额上泛着晶莹的汗,连眼神都开始紧张不安起来:「俭俭,住手,别这样。
」
那双手再次钳制住了我,可笑又可叹,他如今这样的地位,竟然也有慌张无措的时候。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狼狈地夺门而出,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次日,我搬离了周彦的府邸。
因为一早醒来,我亲眼看到落落从他的房间出来。
她自然也是看到了我的,脸色微变,神情极不自然。
「昨晚,大人心情不太好,夜深的时候唤了我来陪他。
」
她嗫喏地说着,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下衣衫领口,显得局促不安。
我冲她淡淡一笑,转身进了房间。
后来我入了宫,去了赵王妃陶氏身边,做回了她的婢女。
我与陶氏算是感情深厚,十四岁在她身边服侍,三年又三年,称得上是同甘共苦了。
老王爷入京勤王那三年,留下的一干王府女眷,几乎是日日担惊受怕,生怕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我自然也是怕的,想着周彦不知正经历着怎样的厮杀,彻夜难眠。
睡不着的时候,便替换张妈妈,去给陶氏守夜。
有时陶氏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干脆坐起来与我聊天。
她问我:「春华,你睡不着是因为担心长安?」
我掌了灯,同时点了点头:「夫人不是也在担心三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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