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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斯瞥瞥在洗手间里拿洗手液搓泡泡的宁瑰露,“阿姨说的,她说她种的是阿波罗草。”
“阿罗汉。”
宁瑰露纠正,叹气,“你爸刚刚还夸你聪明,这么一会儿馅儿就漏了。”
知道她刚刚准是又在忽悠小朋友了。
庄谌霁说:“等它们长起来了,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那爸爸。”
庄斯轻轻拽住了他的衣摆,“以后我可以每个星期来看一次种子吗?”
小少年期期艾艾,生怕得到的是冷冰冰的拒绝。
宁瑰露洗完了手出来,双手一弹,水都甩在了俩父子身上,小人得志地“哈哈”
大笑:“庄暴,你刚刚冲我那炮仗劲儿呢?怎么怂了?欺软怕硬啊?”
庄谌霁板起了脸:“你刚刚冲小姑没礼貌了?”
“没...”
庄斯揉了揉鼻子,哼唧唧说,“是,但我那是以为她是坏女人。”
“我怎么不知道我脸上还写着‘坏人’俩个字?”
庄谌霁又直起身问她:“你刚刚叫他什么?”
“这小暴脾气,叫庄暴多贴啊。”
庄谌霁按着孩子肩膀:“和小姑道歉。”
庄斯咬了咬牙,混不情愿地说:“对不起,小姑!”
“给小孩取外号,你也道歉。”
宁瑰露:“大哥,先撩者欠,我这是正当......”
“赶紧,做小姑了还跟小孩过不去。”
宁瑰露捏着鼻子哼了句:“行,对不起,庄暴,哦,庄斯。”
“爸爸!
你听见了,是她没礼貌!
!”
她不仅嘴欠还手欠,扒拉小孩脑袋,摸着发质硬邦邦的还扎手,连头发都不像他爹,“暴老虎,小缺牙,还装斯文,漏了馅了吧?”
“你这个,这个乌漆麻黑的坏女人!
!”
庄谌霁捏了捏额角,像穿越回了鸡飞狗跳的大院。
这姑侄俩天生八字不合,一个嘴欠爱燎火,一个炮仗燎火就着,若是住一个屋檐下,非得把房梁掀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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