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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赤练起身,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没用。”
她说。
蛇身略略松开了些,蛇尾抻出一段空隙,顺腿侧绕到他的腰后。
韩卢的眼睫不住颤动,喉结紧绷,咽喉深处的哽咽像是一条被打断了腿的犬,他没有资格拒绝,她给的一切他必须全部收下,不管他想不想。
封赤练轻轻摸着他的脖颈,脊背,在掌心收缩舒张的温热肌肉很像是一匹马。
他呜咽得越来越剧烈,几乎要变成哀叫,那条听从着她意志的蛇,正用蛇尾一点点撬开。
汗水濡湿了鬓发,他小口地吸气吐气,像应对酷刑时拼命保持清醒。
那只抚摸着肩背的手拂过颤抖不止的喉结,到下颌停下。
她抬起他的脸,韩卢立刻眯起了眼睛。
直到感觉到她的指甲陷入皮肤,他才不得已再次睁开。
珀色的眼睛里已经没有警惕锐利的光,水雾把眼瞳涂的朦朦胧胧,韩卢不稳地呼吸着倚靠在她手上,眼睛却不愿意向她看过去。
太过了,还是太过了……即使知道她和她的皮囊根本不是一人,被这样年轻的面孔注视着无法自已还是在折磨他的神经。
“求您,”
他含糊地重复着,“饶了我……别这么看……饶了……”
指甲在咽喉上打着圈,封赤练低下头,在他耳畔低语:“狗没有资格不让主人做什么。
你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一直在呜咽的犬声音骤然拔高,瞳仁中的一点缩在一起。
白皙的手指沿着锁骨向下,颇感兴趣地捏了捏指尖温暖的皮肉。
“但我可以答应。”
她说。
“你不想要【我】看着,是想要我用【本来的样子】看着你吗。”
他肩膀一震,脱口而出:“不……”
封赤练的手上用上了力气。
“贪心得太过头了。”
他被按住肩膀一推,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被惊动的蛇爬动起来,那副身躯再次开始战栗。
韩卢用额头抵着地面,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呃呃。
银漏一滴一滴地漏着,在正刻时铛地击响。
伏着地上的狗突然僵住绷成一张弓,然后脱力地软下去。
封赤练再次抬起他的脸,泪水和涎水混在一起,把这张线条算得上漂亮的脸弄得一塌糊涂。
他现在乖多了,乖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有细微的战栗告诉她他还清醒着。
韩卢迷茫地看着她,五息,十息,眼睛里的光终于勉强聚焦。
她的手指从他的左边耳缘滑过,黑色从指上出现,他垂下眼轻轻呜呜着,并不挣扎。
那黑色逐渐凝结成实体,是一幅覆盖了下半张脸的面具,外形有些像是交错的犬牙。
“我预备在附近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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