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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话说回来，聂云间最近有点太开窍了，这人不会上午当忠臣晚上当妖妃吧？

nbsp;nbsp;nbsp;nbsp;连红被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起，连着手下写完的奏折都被污上亮点墨渍。

她赶忙换了新帛重新写，赶在其他人之前把这封论述五皇女封王必要性的奏折递了上去。

nbsp;nbsp;nbsp;nbsp;圣人铁了心要办，其他人就只能办。

好在这一阵子黄道吉日不少，册封的礼服赶一赶也赶得出来，连红那封奏折落到封赤练案头的时候，封王的典礼就备下了。

nbsp;nbsp;nbsp;nbsp;冕旒九，衣玄与赤，佩剑执圭，等在典礼现场的宫人眼看着礼官喊过礼成，立刻捧着诏书上去一步。

nbsp;nbsp;nbsp;nbsp;封赤练对床的要求不高，能睡就行，睡板凳睡棺材都行，旁边没阴魂不散的聂云间就行。

nbsp;nbsp;nbsp;nbsp;酆都城虽不分早晚，但大多来酆都没多久的鬼保留着在人间的作息，四处安静，周围无人。

因此，封赤练这晚上睡得很香。

nbsp;nbsp;nbsp;nbsp;房门推开，聂云间这面相看上去就是一晚上没睡。

封赤练伸了个懒腰，随口建议他：“用个早膳再走吧！

我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

nbsp;nbsp;nbsp;nbsp;本以为聂云间会拒绝。

没想到他直接答应。

封赤练头发上的红绳还没绑好，就被他拽到卖肉夹馍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她沉默了。

nbsp;nbsp;nbsp;nbsp;卖肉夹馍的小摊边挤满了孤魂野鬼，蒸汽升腾，无头鬼摊主正在剁肉馅，咚咚咚——肉碎成泥，他拿了几粒眼珠子塞进去，递给排在最前面的鬼，然后接过铜板吹了吹。

吹出声来了。

nbsp;nbsp;nbsp;nbsp;封赤练胃里一阵恶心。

nbsp;nbsp;nbsp;nbsp;聂云间把她往前推了一下，嘲讽道：“站着干什么？不去排队？”

nbsp;nbsp;nbsp;nbsp;封赤练十分抗拒：“我不吃了。”

nbsp;nbsp;nbsp;nbsp;她想了个理由：“肉馅里有葱有香菜，不好吃，我不吃带葱和香菜的。”

nbsp;nbsp;nbsp;nbsp;摊主听闻扭过身来，手里还大砍刀，脖子以上是空的，看起来格外渗人。

封赤练想跑到聂云间背后，谁想被他拎出来。

nbsp;nbsp;nbsp;nbsp;封赤练：“……”

nbsp;nbsp;nbsp;nbsp;面对魁梧的无头鬼，左躲不是，右躲也不是，只能低头道歉。

nbsp;nbsp;nbsp;nbsp;她看向聂云间，等着，你完了。

讨厌你一辈子。

nbsp;nbsp;nbsp;nbsp;真的。

nbsp;nbsp;nbsp;nbsp;放虎归山一晚上后，开始收网。

nbsp;nbsp;nbsp;nbsp;聂云间手指掐诀，一根白色的细线出现在空中，这是寻着药踪迹粉的追踪线，细线另一端的方向是城东一座深山。

nbsp;nbsp;nbsp;nbsp;逃那里去了！

nbsp;nbsp;nbsp;nbsp;山很高，封赤练快走死了，本来就没吃饭还爬山，她提着裙摆，一直在喘息。

nbsp;nbsp;nbsp;nbsp;“聂云间，你走太快了。”

nbsp;nbsp;nbsp;nbsp;“聂云间，我们休息一会吧。

反正那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nbsp;nbsp;nbsp;nbsp;“不行，我真走不动了。”

nbsp;nbsp;nbsp;nbsp;聂云间很不耐烦，回答如下。

nbsp;nbsp;nbsp;nbsp;“你平时不走路吗？走几步就受不了。”

nbsp;nbsp;nbsp;nbsp;“封赤练，是不是想要我把你嘴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