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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眼中的泪水渐渐聚集起来。
初月替她抹掉眼泪,安慰道:“好了姑姑,你不用替我难过了,我奉旨就是。
早在你当初哭着入宫的那一天起,阿爹就跟我讲过,初家的女儿,婚姻是不可能自主的。”
初贵妃难过地抱住她:“阿月!”
初月面色平静,目光清明。
她轻轻拍了拍初贵妃的背,道:“我真的不难过,至少我还是用桩婚事向圣上换来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挺划算的……”
但从初贵妃房里出来,她面色霎时便冷下来。
直接大步离开行宫,侍女小星亦步亦趋地追着她,提醒道:“郡主您这就出宫吗?可圣上说还会安排你跟长庆侯见一面的呀。”
初月冷哼一声,道:“我才不想见那个混账呢。
刚才跟姑姑敷衍,只是不想她太难过而已。
你找个内监禀报圣上,就说我突然不舒服,要回去歇着。”
小星不解道:“啊?贵妃不是说长庆侯文武双全吗?”
初月冷笑着,目光里带着鄙薄之色:“岩堂哥也在这次出征大军里,我见过他的家书,信里头说长庆侯的本事其实稀松平常,抢了部下的功,这才混了个生擒梧帝的英雄名号。”
她一扬下巴,傲然道,“圣旨难违,嫁就嫁吧,反正他也不敢得罪我。
但是我称病,至少能让圣上知道我不满意这桩婚事,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赐我些好东西做补偿。”
说罢转身上马,道一声:“驾!”
便疾驰而去。
行宫外,李同光正沉着脸训斥一行羽林卫——正是先前同迦陵起争执,被初月要求在墙根下罚站的那队人。
这一队羽林卫的头领王九委屈地分辩道:“……属下并非有意擅离职守,属下也完成了这一班巡查的任务,只是少主人吩咐我们在此罚站,属下是沙西人,不敢不从。”
李同光冷笑道:“所以,你们沙西部的少主人能挥指得动你,我这个羽林卫将军倒指挥不动你了?”
王九不语,显然并不服他。
李同光目光一沉,冷笑:“好,我今日便要正一正你们的风气!”
他一拂衣袍,在道旁石头上坐下,吩咐亲随朱殷道,“罚他们十鞭。”
朱殷拱手道:“是!”
便带着手下按住一众巡逻的亲军便开始行刑。
一道道鞭打声中,李同光训斥道:“好好记住了,身为亲军,所奉的只有圣命、上峰之令和军纪,其余什么老主人、少主人,一概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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