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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在羽大步走向前,把书桌上的事物收拾收拾,整理出一点空间,然后站在桌前的椅子后,敲了敲椅背:“请坐。”
谢谕“嗯”
了一声,缓步走来,将“嫩山羊”
放在桌上,这才坐了下去。
廖在羽加了一晚上班,早就饿得不行了。
她盯着“嫩山羊”
的纸袋,向前半步,礼貌问谢谕:“可以吃了吗?”
“徒孙侄叫师叔祖在外边站了半个时辰,张口就问能不能吃?”
谢谕仰头看她,狭长的眼尾微微下垂,神情分明是戏谑的,可话听起来有几分问责的意味来。
问责吗?可是他语调轻松,半句话能打十几个转儿,分明还在拿她开玩笑。
在职场混迹多年的廖在羽,一时间竟然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带夜宵来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难道是用来馋她的?
不至于吧,谢谕不至于这么幼稚吧。
廖在羽沉默了。
谢谕被气笑了。
他知道徒孙侄脸皮厚得紧,可没想到她将他拉黑了之后,让他在门口站了半小时,竟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问他要宵夜。
区区一份“嫩山羊”
,比他还要重要?
他不装了,一字一句想把话说开:“小羽毛,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廖在羽错愕地“啊”
了一声:“我怎么不想见你了?”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谢谕半夜突然提着宵夜来找自己,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但她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她估计做了什么,惹谢谕不高兴了。
她有话直说:“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不想见你?如果是因为我下午跟你动手了,我向你道歉,行吗?”
谢谕:“真不知道?”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哪里在乎她那几拳。
谢谕幽幽地看她。
她脸色很白,平日里没什么血色,眼窝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
头发御风时被风吹过,显得有些凌乱。
可眼睛很亮,生气的时候表情尤其活泼,可爱得很。
包括现在。
她凑得很近,面上因为激动而染上一层薄红,
明明说着道歉的话,却说得咬牙切齿,似乎她还占理了。
谢谕一边生气,一边又觉得她很可爱。
廖在羽:“真不知道。”
谢谕的声音格外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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