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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该说不说,对感情纯度要求这么高,难怪快三十了还找不到对象。
nbsp;nbsp;nbsp;nbsp;齐越不想评判他的感情观,只对他后半句话提出疑问:“你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不是。”
没等她说完,沈政宁立刻断然否认,“我没觉得任何人抢走了我妈,也不会为此记恨谁,我只是陈述观点,如果有人对号入座了那说明他心虚;另外我对大部分人类都很友好,不传谣不信谣,对待错误观念要及时纠正。”
nbsp;nbsp;nbsp;nbsp;齐越:这就是记仇了吧!
nbsp;nbsp;nbsp;nbsp;“我明白了。”
齐越做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保持距离,就当你俩是朋友,跟袁航那样的好哥们,是吧?”
nbsp;nbsp;nbsp;nbsp;沈政宁赶紧说:“不行,得比袁航地位高一点,不然他吃醋了也容易上房。”
nbsp;nbsp;nbsp;nbsp;齐越:……好麻烦,这么扭曲的性格真能养得熟吗?
nbsp;nbsp;nbsp;nbsp;也许是看出了她写在脸上的心里话,沈政宁难得舒展眉目,微笑着宽慰她:“妈,不用那么紧张,正常相处就行,我会处理好的。”
nbsp;nbsp;nbsp;nbsp;似乎有轻微的刺痛在她心头一闪而过,也许人老了就容易想起过去的事。
十几年前的那个傍晚,小男孩忐忑地仰着脸问她:“可以先把咪咪接回来吗?”
nbsp;nbsp;nbsp;nbsp;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nbsp;nbsp;nbsp;nbsp;——“不行。”
nbsp;nbsp;nbsp;nbsp;记忆里有点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和眼前这张与她肖似的面孔重合,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角度,而他已无需再向谁乞求、等待谁的首肯,曾经因为强忍忧虑而拼命睁大的眼睛,如今已经可以宁静地容纳她的不安。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你和伯母聊得还不错?”
nbsp;nbsp;nbsp;nbsp;庄明玘将行李箱摊开,蚂蚁搬家一样往病房各处摆设,“感觉她心情缓和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沈政宁奇道:“这都能看出来?我以为你对人类情绪不敏感呢。”
nbsp;nbsp;nbsp;nbsp;庄明玘半蹲着白了他一眼:“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关注的必要。”
他拿给沈政宁一个半新不旧的球,“sver看我收拾行李,非要塞进来的,这是它最喜欢的球,今天在家里它一直叼着你的拖鞋围着我打转。”
nbsp;nbsp;nbsp;nbsp;几百万的祖母绿沈政宁嫌烫手,十五块八包邮的磨牙球他感激涕零:“主啊——”
nbsp;nbsp;nbsp;nbsp;庄明玘撇嘴:“……没法带它来医院见你,你要是想它,就赶紧好起来回家吧。”
nbsp;nbsp;nbsp;nbsp;“那不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地住院吗。”
沈政宁转进如风,顺毛手法俨然已臻化境:“好了少爷快收了神通吧,只带醋不带饺子我要报警告你虐待病人了哦。”
nbsp;nbsp;nbsp;nbsp;庄明玘:“……你心情也不错,看来你们聊开了?”
nbsp;nbsp;nbsp;nbsp;沈政宁单手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感觉你对我们母子关系的评价好像危险系数很高。”
nbsp;nbsp;nbsp;nbsp;“你看别人一眼就能望到底,对自己的事情反而不那么确定了?”
庄明玘有点新奇地盯着他,“我还以为读心术没有限制呢。”
nbsp;nbsp;nbsp;nbsp;沈政宁已经放弃了掰扯,决定出院后就联系袁航让他给庄明玘做反诈宣传:“……是这样的呢亲,所以可以大发慈悲地给我一个明示吗?”
nbsp;nbsp;nbsp;nbsp;庄明玘耳根微微泛红,倒是没有吊人胃口的坏毛病:“其实也没什么,她给我们解释了你为什么没有去当警察。”
nbsp;nbsp;nbsp;nbsp;“啊,那件事。”
沈政宁的表情依旧平静,带着点恍然的意思,倒不像齐越那样还被旧事牵着情肠,“难怪她今天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庄明玘在他床边坐下来:“你之前说你不喜欢被人叫福尔摩斯,就是因为那件事吗?”
nbsp;nbsp;nbsp;nbsp;沈政宁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问:“已经快进到睡前故事时间了吗?为什么是我给你讲啊?”
nbsp;nbsp;nbsp;nbsp;庄明玘学着他的口吻耍赖:“是的呢亲,大发慈悲讲一下嘛。”
nbsp;nbsp;nbsp;nbsp;说实话那并不是多么愉快的回忆,但看在庄明玘求他的份上,本着听八卦应该听全的原则,沈政宁想了一下,说道:“我父亲去世后,陆续有人给我妈介绍了一些对象,我记得大概小学时候,有一次她的相亲差点就要成了,双方各自带上孩子在餐厅见面,男方送给我一个汽车玩具,让我和他家儿子一起玩。”
nbsp;nbsp;nbsp;nbsp;“那小男孩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儿,在他爸面前装得挺乖,一出门就跟我放狠话,威逼我不许抢他的亲爹,让我别惦记他们家的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结果这话被我妈听见了,相亲也黄了,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提这事了。”
nbsp;nbsp;nbsp;nbsp;“我小时候估计是童话故事看多了,感觉有后妈后爹很麻烦,跟别的孩子相处也很麻烦,所以她没有再婚我还挺高兴的,但我没想过那对她来说有多辛苦——我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她没法看着不管,我父亲那边的兄弟姐妹又防着她,怕她分家产;她还有自己的父母要照顾,如果她不那么顾念情分、不那么心软,完全可以活得更轻松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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