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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的胜利对萧烈来说意义非凡。
他登基仓促,尽管地位上无人质疑,然而天下毕竟才一统不久,他这个继任的皇帝年轻又没有太多军功在身,便会有人看轻。
称帝谋反的祁应或者会说出千百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追根到底不过就是看轻了萧烈。
北边大张旗鼓动兵与祁应勾结的鲜卑元氏自然也还是因为认定了萧烈这样的皇帝连中原都按不住,自然无法解决他们这些草原上的铁骑。
萧烈决定亲征之前听过大臣们的各种劝谏,他们对中原更看重,对北边用兵态度谨慎,对他亲自带兵更加是反对到底。
原因很简单,萧烈现在膝下无子,太后只他这一个儿子,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萧氏皇族要先生变,到那时候这一统江山的天齐恐怕是要立刻变得四分五裂。
他们不愿意冒险,宁可萧烈在京城安安稳稳当皇帝,甚至宁可用各种怀柔各种妥协去解决北边的祁氏与鲜卑,他们看得到萧烈面临的各种难题,但不愿意冒哪怕一丝风险。
但萧烈不那么想,他决定亲征之前与太后交谈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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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太后是不同意他亲征的,太后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若你有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呢?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孩儿,你父亲意外走了,你忍心叫母亲孤零零一个人么?”
萧烈依偎在太后身边,他道:“为了母亲,我会平平安安回来。”
太后听着这话便只叹气:“只怪你父亲眼光太高,没给你早些娶妻生子,只怪你父亲走得太早,只怪他没良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
话锋一转直接把责任丢给了已经死去的萧慎,太后认真看着自己的孩儿,“你的太傅回去了平城,还把那祁氏赶去了鲜卑,或者可以不必动兵,你只管支持你的太傅,叫你的太傅在前头和祁氏斗就是了。
不管结果如何,祁氏和虞氏都会被削弱,到时候你黄雀在后,北边危机自然能解。”
萧烈却道:“这样争斗,却是苦了百姓,我不忍心叫百姓因为这样的事情受苦。”
他看着太后的眼睛,“父亲那时候起兵,也是不希望生灵涂炭。”
太后沉默良久,终是妥协了,她道:“那便依着你吧!”
顿了顿,她又道,“你只管放心带兵,京中我替你看着,你得平安回来。”
有了太后的承诺,朝中大臣也不再因此争吵,萧烈于是亲自带兵奔赴了平城,亲自前往草原,打了一场大大的胜仗。
他证明了自己与他的父亲一样骁勇善战,也表明了自己对叛逆之臣惩处的决心,他不会对这些人有任何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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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远远已经看到了平城的轮廓。
萧烈骑在马上,他还看到了前方有人相迎的旗帜。
他志得意满地接受着所有的赞美,在两侧百姓热烈夹道欢呼中进到这座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太熟悉的城市,回到了行宫中,然后开始了欢庆的宴会和封赏。
留守在平城的太傅虞思自然是排在封赏第一位的,若无她在后方无微不至的打理,粮草马匹等等从无间断的供应,这一仗必定不会这样顺畅。
余下窦甯等人也都有嘉奖,从上到下,甚至到守城的小小兵士,都有赏赐,所有人都欢欣鼓舞。
到了夜间,自然有胜利的晚宴来犒赏众人。
酒酣耳热之际,鲜卑元氏的那些单于王子们被带上来表演唱跳,甚至连祁应都被拉出来塞了个琵琶弹奏,大将军楼铭摇头晃脑拉着自己的副将在混在其中舞剑,只看得大家又是皱眉又是好笑。
火光之中,人人脸上都是得意与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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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从侧殿更衣后站在廊下,没有回去殿中。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她觉得脸上发烧,但好在头脑还清醒,此刻夜风吹过,倒是叫身上的燥意消散了些许。
身后殿中热闹的叫好传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是大将军楼铭和另一个年轻的将军比起了角力,大家在旁边纷纷呐喊助威。
揉了揉额角,虞思正打算回去殿中,忽然瞥见道凰从旁边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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