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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屈孝祥打算找个机会和女人合离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死对头嘴里,他知晓了女人的过往。
那个女人曾和人私奔过,男方是路过东亭村的货郎,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花言巧语的把人骗到手之后,转手就把女人卖进了妓院。
一年之后,小RB打了过来,她这才趁乱逃回了东亭村。
屈孝祥那死对头就曾做过女人的恩客。
听到这儿,屈孝祥脸都裂了。
他原本以为女人只是看中了他的家世,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所以才算计了这么一出——毕竟屈家虽然败了,但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屈家也还是富贵人家,
到头来,感情还是他小看了他们。
屈孝祥恼羞成怒,一脚踹飞了得意洋洋的死对头,连夜赶回了家。
没成想,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拥着女人从他家出来。
屈孝祥却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抬脚跟了上去,直到这对狗男女卿卿我我的进了郊外的一座院子。
他转身折回了家里,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他拎着一桶火油,泼在了墙角的柴火堆上,然后划了一根火柴扔了过去。
“那场火,烧死了那个奸夫,也烧死了地窖里六个无辜的孩子。”
老妇人气息不稳:“那奸夫干的是人贩子的勾当,无辜惨死的那六个孩子就是被他拐来的。”
一场大火,七条人命。
女人却侥幸逃出了生天。
得知事情真相的屈孝祥,疯了。
“我是在四六年八月的时候,遇见的屈孝祥。
那奸夫死后化作厉鬼,屈孝祥身上的气运也被他夺了个七七八八,加之鬼气缠身,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
我灭杀了那厉鬼,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封印了屈孝祥脑海中关于那场大火以及那个女人的记忆。
没想到他清醒来之后,误以为我是他的妻子……”
“后来,我和他走到了一起。”
老妇人脸上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他没了运道,也影响到了我,我们俩结婚之后,日子过得尤为清苦,好在他对我很好,我心满意足。
六零年,我三十八岁,长子夭折之后的第六年,我又有了身孕。”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少年找上了门来,他是那个女人和奸夫生下来的野种。
那个女人逃回东亭村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孩子。
她对外绝口不提自己的丑事,只一口咬定是孝祥喜新厌旧,抛弃了她。”
“少年是不是误以为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女人病重,家里头揭不开锅的时候,几经辗转找到了我家里来。
那天早上我洗完衣服回来的时候,孝祥已经被他挑起了尘封的记忆,几乎就要发狂,为了稳住他的心神,我在胎像不稳的情况下动用了法术……最后,孝祥安然无恙,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我怎么能不恨,”
老妇人平静的叙述:“所以我扣下了那个少年,按照祖上流传下来的秘法,将他制成了一条狗,一辈子拘在我家,用他的命来偿还屈家被夺走的运道。”
好不容易,她家过上了安生日子,突然间,一场车祸,碾死了那条黑狗,也给她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他现在成了厉鬼,找我复仇来了。”
显然,年老体衰的她,招架不住怨气横生的厉鬼。
除去这些,她还做过很多事情,比如从不在屈孝祥面前展露自己的本事;又比如抹掉了屈孝祥关于她们俩的第二个孩子的记忆;更有甚者,眼下发生的事情,她都没打算告诉屈孝祥父子……
她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是想在临死之前为屈孝祥和屈钟俊扫平一切危险。
屈孝祥突然想起来可以找长宁观帮忙的时候,她又喜又忧。
喜的是屈孝祥竟然能和长宁观搭上关系,忧的是这些正道中人一个比一个迂腐,要让他们认同她的做法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但眼下这种情况,除了求助长宁观,她别无他法。
没办法,她只好打起了让屈钟俊先去把人骗过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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