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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可能嫌鹿鹿休息太久了吧。”
她咬了咬唇,声音降低了点,“我下楼的时候还听见他们在争执。”
“我上去看看吧,鹿鹿就是容易耍小性子。”
一边的江辙听到这,也跟着起身:“我也去。”
“你别去。”
陈溺挡在他前面,在他不解的注视下语塞片刻,“人家家事,你凑什么热闹。”
他冷哼了一声:“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陈溺听见他这话就有点好笑,明明只比她们大一岁,故意说着老气横秋的话。
她抿了抿唇,岔开话题指指包:“给我。”
江辙反应过来,撩起眼皮碰瓷,眼眸深深:“我帮你看着包了,你送我回酒店。”
“……”
“你喝醉了吗?”
他喝不喝多在脸上都看不太出来,陈溺只能稍俯下身,耐心地对上他漆黑瞳孔。
江辙没挪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安静乖顺的一张脸。
她站在日光里,鼻尖小巧精致,长长的睫毛在日光下翩跹颤动。
妆打得很薄,就唇瓣上淡淡抹了一层唇蜜,肌肤更是白得有种清透稚嫩感。
唇线抿直,他眨了下眼,道貌岸然地说着无耻的话:“再放任我这样看下去,我要忍不住亲你了。”
宴会吵闹,陈溺还是听得很清楚,立刻往后退开两步。
操,还是这么乖又好玩。
江辙偏头靠在椅背上,眼睑下方是睫毛覆着的淡淡阴翳。
他脸上隐隐约约带着笑,又要抱着她的包耍无赖:“陈绿酒,你送我回去。”
陈溺环顾四周,黎鸣那几个对上她视线就赶紧躲,生怕被抓过来。
她低看向眼前这个半醉不醉的人,没好气儿:“走吧。”
江辙开了车过来,这会儿也没叫代驾。
泊车员直接把车钥匙给了陈溺。
坐在副驾驶,他就跟个老大爷似的:“开车啊。”
“等会儿。”
她没开过跑车,不太敢贸然上手,斟酌检查了会儿才上路。
假期出行的车流多,好在大家看见这类落地价八位数的车时都会下意识避让,不存在故意在边上抢道、变道这种事。
陈溺开车算稳当,目光认真地看着前边。
初夏的天气,不算太热,微风里吹来一只白色带斑点的蝴蝶。
车停在红绿灯前,那只蝴蝶就一点也不怕生的停在陈溺握住的方向盘上。
她用手挥开,蝴蝶扑棱着翅膀起来,过会儿又停下来。
五十秒的红灯里,陈溺就这么一来一回、乐此不疲地和这只蝴蝶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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