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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伐很稳,一步步上了三楼。
走廊的灯年份长了,有些昏暗。
云溪抱着傅闻远的脖子,把下巴支在傅闻远肩上,看他身后的走廊。
“先生……”
云溪的身体支起来没一会儿,就又软下去,侧脸枕着傅闻远的肩膀,在傅闻远耳边软软叫了一声。
傅闻远没有回答,云溪等了一会儿,再叫时,声音里就带着些委屈:“先生,先生……”
傅闻远问:“要什么?想喝水?”
云溪被问住了,呼着热气用毛茸茸的一颗头在傅闻远下巴处好一通蹭,才口齿不清地说:“先生,我想你在家里,很长时间……很长……很长……”
乱七八糟地说着话,云溪又想看看傅闻远,手脚发软地挣扎起来,被傅闻远轻而易举地制住,“别乱动。”
云溪只好作罢,歪着头一叠声地嘟囔,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可他声音太软,动作太依赖,异样情思昭然若揭。
走到门口,傅闻远换了个姿势抱云溪,两手一翻,就将人抗在了肩上,腾出手去开门。
云溪刚被放在床上,就没骨头一样软了下去,身子扭着,脸朝下埋进了床单。
合身的毛衣翻起,露出一段细窄的腰和白嫩的肚腹。
“云溪。”
傅闻远轻拍他的脸,“躺好再睡。”
云溪哼哼了两声,转过头来正面对着傅闻远,抓住傅闻远的手按在脸上不放,闭着眼口齿不清地说:“热……”
透红的皮肤滑腻,掌心里满是热度,触感极好。
傅闻远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把云溪的衣服拉好,又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最后把被云溪抱着的那只手抽了出来。
阿姨在客厅帮忙收东西,见傅闻远下来,放下手里的盘子走过去问他:“溪溪睡下了?”
傅闻远道:“睡了。”
阿姨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又问傅闻远:“他睡哪?”
傅闻远道:“我那屋。”
“哦。”
阿姨点点头,“先生的床是挺大的,云溪小,不占地方。”
“对了,越臣前两天突然回了趟家。
说是要回来住,昨天走了却又没信儿了。”
傅闻远唔了声,道:“我好久没见他了,上回见了越凌,说是他忙的很。
李唯也说最近警察厅有大案子,也许是因为这个,什么时候回来就说不好。
越凌刚走吧,您没问问他?”
阿姨神色有些不好,“他跟你说的一样,这样……他们两个,都要你关照。
越凌还好,越臣爱跳,又没心眼,上回湿着回来的,我总担心……是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
傅闻远的妈妈身体不好,生下他没多久就去世了。
阿姨开始照顾他的时候,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是傅闻远的爷爷给介绍的。
后来生了江越凌和江越臣,傅闻远离不开阿姨,三个人几乎是天天在一块儿长大的。
他们两都叫傅闻远大哥,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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