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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傅闻远出来,走到床边,却垂眼问他:“不回你房间吗?”
云溪心一沉,手忙脚乱地坐起来,白而单薄的胸脯上留着满满的红印子,他低着头爬下床,结巴着说:“回、回的,我回去睡。”
“算了。”
傅闻远突然说,又抓住了云溪的肩膀,把他拎上了床。
云溪捏住一角被单揉搓,犹豫不定,好像真的傅闻远叫他走他就会走一样,小声问:“我可以睡这吗?”
傅闻远回身把灯关了,绕到另一边上床,说:“可以。”
床不是特别大,傅闻远躺在另一边,云溪只蹭了几蹭,就挨了过去。
他们第一次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过夜,云溪的心跳的很厉害,想说点什么,又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想了好半天,云溪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小金鱼问:“你困吗?”
除了在床上顺口,他最近比较少用“您”
,今天下午在书房,云溪还倒是鼓起勇气,第一次叫了傅闻远声叔叔。
期期艾艾的,又很可怜的样子,晚上挨的这顿操,有大半是因为那个。
听见傅闻远说不累,云溪就又往他跟前凑了凑,几乎要碰着了,中间隔了一点被子,云溪停下,在被子里找着了傅闻远的手抓住,说:“是不是有点冷?”
傅闻远扭头看他,“调高几度?还是你想回去。”
他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在征询云溪的意见,云溪知道。
不过云溪听见“回去”
两个字就着急,赶紧摇头,“我不回去。”
傅闻远又把头转回去了,好像刚才紧紧箍着云溪,像要把人吃了的不是他。
云溪踌躇了会儿,声音更低,但还是说出来了:“你抱我一下,就,就不冷了。”
傅闻远翻了个身,侧身低头审度云溪,眉头微皱,像在犹疑,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还想要?”
云溪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脸红的在黑暗里都能看出来,直冒热气,非常窘迫地说:“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
傅闻远重新躺回枕头上,胳膊伸过去,把云溪半个身子捞到了身上,胳膊屈回来圈住,“这样?”
他很严肃地问。
云溪闭着眼点头:“嗯。”
云溪身上光着,一片布都没有,傅闻远的睡袍也脱了,只比他多穿一条内裤,两个人贴着,过了会儿,傅闻远说:“身上是很凉。”
云溪啊了一声,他又问:“因为做了手术?”
云溪又嗯了一声:“应该是吧。”
他很想跟傅闻远说说话,但傅闻远真的这样跟他聊天,他又适应不了,只会愣神。
傅闻远看看他,最后闭上了眼,说:“睡吧。”
云溪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批评自己,连调情都不会,还怎么谈恋爱?
他苦恼极了,没意识到自己在傅闻远身上乱蹭,直到被傅闻远按住了背,沉声说:“再来一次?”
傅闻远的声线已经变了,云溪吓得直缩,乖乖抱住傅闻远,闭着眼睛说:“我睡觉,我睡觉的。”
他确实累了,被傅闻远吓了一下,没了别的心思,趴在傅闻远身上,很快就睡得很熟。
正迷糊的时候,傅闻远下了床,过了会儿回来,身上有些凉,云溪还是往他身边挪,喉咙里很低地哼哼,听见傅闻远说:“是你的小狗挠门,要找你。”
云溪睡得脑子都木了,找到自己的小金鱼摸了下,又哼哼了两声,把傅闻远的一条胳膊抱得很紧。
傅闻远拍拍他的背,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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