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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直又说,“说道这里还没有恭喜王爷呢。”
这到也是,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做一个嫔的儿子怎么也比做一个美人的儿子要强一些。
我说,“同喜,同喜。”
说着,我拉过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一旁,这才小心的问,“绿直,向你问个事儿,你可别张扬出去。”
绿直看着我,“王爷吩咐奴婢的事,奴婢一定尽量说。”
我,“别那么严肃,我今天看到储妃了,总觉得她,气色不是太好,说话也有些恍惚,不是装的吧。”
绿直看着我,认真的摇头道,“不是。”
“哦。”
我说,“你也知道,储妃身份有些特殊,她就在东宫,我怕她装病碍了太子的事。
既然她是真病了,你们御药房肯定煎一份她的药汁,绿直,你知道太医院给她开的药方吗?”
“知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都是一些什么药?有没有让病情加重的药物?”
“没有。
储妃是由太医院林若谦林太医亲自切的脉,药也是林太医开的。
都是一些凝神静气的药。”
“哦。”
我不相信文湛,可我相信林若谦。
如果说太医院那群王八蛋中还有一个能秉承良心做事的,就只有一个林若谦。
他以‘医者父母心’为教条,不理会太医院的那些陈规陋习,做事只凭天理人心,不想什么高官厚禄。
所以既然绿直这么说,我相信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让杜明鹤那个可怜的女子更加凄凉的事情。
绿直却说,“王爷,既然您想知道储妃的病情,为什么不直接向太子殿下询问?”
我,“……,这点小事不好去麻烦殿下。”
绿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右,见无人,他才说,“其实王爷误会殿下了。
储妃的病完全是咎由自取。
储妃是杜阁老的孙女,身份贵重自然毋庸置疑。
可是既然嫁入皇家,自然有皇家的规矩。
她错就错在不应该妄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而暗自给太子下青蛾这样狠毒的春药。
这药极其凶狠,即使是身体强壮的男子也有精泄人亡,更何况当时太子重伤未愈,因为青蛾药性淫邪而使伤情愈加凶险。”
我一惊,连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绿直说,“大约是正月初一那天晚上。
幸亏林太医在西郊为冻伤的百姓舍药而没有回老家过年,不然他这一出雍京,太子的病情能挽救几何,尚未可知。”
“殿下醒过来之后,也不过只是处置了储妃身边的人,她们教唆储妃,本已是犯了宫中大忌,殿下本着杀一儆百的心思就把她们当众杖毙,储妃可能一惊一怕的,就得了失心疯。”
绿直又加了一句,“要说还是在小行宫那边安全,有裴侯护着,一切安稳。
可这正月间,殿下又必须回大内,不然这几日的庆典祭祀,王公大臣们都在,他们人多嘴杂,要是看不到殿下,不定说出什么离间天家父子兄弟的鬼话出来。”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爷……王爷?”
啊?
我一抬头,绿直看着我,笑了笑,“王爷,黄公公过来了,司礼监还有奏折要压印,奴婢先告退了。”
我一笑,“你去吧,你那是正事,别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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