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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眯了眯眼,眼泪顺着眼角渗进枕头,他想,以后再也不躲了。
被再次松开的时候,时怀软踏踏地垂着脑袋趴进虞迟景怀里,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就这么趴着。
虞迟景掐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掀开了被子,垂眼一看,他脸果然整片通红,脖子也是红的,眼睛湿湿的,刚哭过。
“崽崽。”
虞迟景拍拍时怀的脸,“看我。”
时怀的眼睫颤了两下,抬眼看他,懵懂无知的样子。
虞迟景的眼神暗了暗,伸手遮了遮时怀的眼睛,凑过去很轻地碰了一下时怀红肿的嘴唇。
“热不热?”
“……热。”
虞迟景翻过手,用有些凉的手背去贴时怀的脸,帮时怀降温。
效果不太明显,他抬头往时怀的床上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拿过一瓶甜牛奶,贴在时怀脸上,冰冰凉凉的,时怀滚烫的脸颊渐渐降了温。
虞迟景刚刚几乎是半禁锢的姿势,时怀大概是被欺负懵了,所以现在就呆呆地睁着眼睛,什么也不说,只有手指还攥着他胸前的衣服。
他把牛奶放回去,伸手捏了捏时怀的脸,然后轻拍着时怀的背,问:“那你今天去办公室干嘛了?”
时怀说话也呆呆的:“语文老师说,有征文比赛。”
“嗯,你要参加?”
“嗯,要。”
“那崽崽加油。”
“好。”
虞迟景被他呆呆的样子逗笑了,屈起食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要睡觉吗?”
“睡。”
时怀闭上眼睛。
虞迟景把他抱的紧了些,刚要说晚安,时怀又睁开眼睛,有些小声地说:“痒。”
“嗯?哪里痒?”
“腰……很痒。”
虞迟景顿了顿,手没收,说:“可是睡觉就是要这么抱着。”
时怀不太开心地眨了眨眼。
虞迟景想了想,说:“不然,换你抱着我,我不怕痒。”
时怀愣了一下,身子往下缩了缩,脑袋往被子里拱,闷闷地说:“小鱼晚安。”
虞迟景笑了笑,手往时怀额头上贴了贴。
“崽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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