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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召见（第2页）

定睛一瞧，是一截断指，切口整齐。

赵柔然眼眸颤抖，浑身的骨骼都在颤栗，关节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

赵柔然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她颤抖着手，想要去够那截断指，但是却没有勇气。

“啊——啊啊啊——”

赵柔然倒在地上，如野兽般嚎叫，那是提醒她嬷嬷的手指，嬷嬷鼓起勇气提醒她，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到底要多少人因为你而死呢？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媛儿，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她被打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赵境戏谑地说，“那个嬷嬷，更不用说了……她现在连全尸都没有了。”

赵柔然汗如雨下，大口大口呼吸，仿佛被人扼住脖子，“不……不要……我去……我去……”

两个侍女走进来，把赵柔然扶起来，将她扶到梳妆镜前。

赵柔然看着这两张陌生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看向赵境。

赵境嘴角噙笑，看似很温柔，实则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所有或多或少得知此事的奴婢都死了。

赵柔然额头上不停留着冷汗，两个侍女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赵柔然梳洗干净。

赵柔然浑浑噩噩地坐在进宫的马车上，她目光呆滞，直到宫里的嬷嬷掀开帘子，唤她她才反应过来，赵柔然才缓过神来，搭着嬷嬷的手臂，走下马车。

走在面圣的路上，赵柔然只觉得双腿都飘飘然，仿佛一只没有思想的鬼魂。

待她跪在大殿中心，才堪堪回过神来。

“臣女参见陛下、太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坐在龙椅上的郑锦州面容清俊，只是神色十分不自然。

直到周王后咳嗽了一声他才开口让她平身。

“今年多大了？”

周王后看着出水芙蓉般水嫩的赵柔然，很满意。

赵柔然回答：“回太后的话，臣女今年十六岁。”

周王后点点头，只与郑锦州差两岁。

郑锦州垂下眼帘不说话，周王后也不在意，只是笑眯眯地让赵柔然走到她面前，她仔仔细细地看着赵柔然的脸。

柳叶细眉，脸型瘦削流畅，唇若桃瓣，皮肤白皙，只是瘦了些，不够丰腴。

周王后整体还是很满意的，又和她拉些家常话，场面其乐融融，只是郑锦州一句话都没说过。

从那天之后，赵柔然常常被召进皇宫，每次都是周王后拉着她说话，还赏些金银首饰给她。

赵柔然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曾经也委婉的说过她不想。

周王后就会笑眯眯握住她的手，然后慢慢用力。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周王后长长的护甲扣进她的肉里。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到地上，赵柔然垂下眼帘，把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她不再试探。

赵境也明白太后的用意，他怜爱地抚摸着赵柔然的头，说道：“然然，你在深宫中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