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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还、还有一事,小臣不敢欺瞒王上。”
公孙渊被这暖香围着,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热,一时生出细汗来,“还请王上先饶恕小臣罪过。”
“说来听听。”
公孙渊便添了二两油醋,与人道,“因听了公子们争执,怕他日惹是生非,故而据实跟王上禀告。
这吴国公子乃有一言,说、说……”
“说。”
“是。
说这秦公子……”
“如何?”
“说秦公子认贼作父。”
“嗬。”
那声音微顿片刻,继而似不解般反问,“公孙渊,你倒说说,寡人何时成了贼啊?”
“这、这……”
公孙渊强作惶恐道,“请王上恕罪,小臣才听见这句,不等进殿阻止,便有秦公子答了话。”
“哦?何如?”
“秦公子答:‘何为认贼作父?谁是贼?秦王是贼,还是……燕王是贼?既如此,便要请父王劳动一趟,来辨辨’。”
公孙渊道,“公子敖因这两句话,便认了错,告了罪,小臣不敢节外生枝,故而前来禀告王上。”
燕珩轻笑,“嗬。
既是他惹出来的乱子,也该他平息。
小儿间的玩笑话,你又何必当真,值当跑一趟?”
笑话。
帝王耳目无处不在,若是不禀,恐怕这会儿,就该是问罪了。
公孙渊心中明白,面上却不辩驳,只乖乖告罪道,“是,是,小臣小题大做,还请王上恕罪。”
“无妨,去罢。”
“是。”
公孙渊垂首,连那张脸也不敢看,便躬着身子小步退行到殿门前,准备转身退下了。
“慢着……”
公孙渊忙又跪下去,“王上吩咐。”
燕珩勾唇,眸子透出玩味儿来,“那小儿伶俐,赏几个玩意儿过去吧。”
“可是给秦公子?”
“嗯。”
待公孙渊领命走了,德福才凑到人跟前,轻轻替人捶着腿道,“王上宽厚仁慈,素来知道怜惜孩子呢。”
燕珩知道他要说什么,哼笑一声,“寡人最不喜孩子了。”
德福:……
这话倒没错。
燕珩素来厌恶聒噪,喜清静,又生的是孤傲高冷,眼皮子垂下去,也是宫阙九重的云端,瞧不见人,就天然地生出距离感来。
莫说孩子见了他不敢亲近,就连群臣,都多些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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