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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第3页）

nbsp;nbsp;nbsp;nbsp;换句话说，那只怪物最后留下的曲子就出自某折鬼戏。

怪物没有理智，戏是怨魂们生前听的，而如今世上还存有鬼戏的地方，就只有上古巫术发源地——丹桂乡了。

nbsp;nbsp;nbsp;nbsp;“刚出来又要回去……”

连雨年咕哝，“白跑一趟。”

nbsp;nbsp;nbsp;nbsp;“……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nbsp;nbsp;nbsp;nbsp;许鉴脑子转了半晌，终于恢复冷静，第一时间向连雨年表示感谢。

nbsp;nbsp;nbsp;nbsp;之前看戏时他几番差点失态，都是连雨年及时按住了他。

若非如此，真让他闹将起来，惹恼了那群鬼，今夜他怕是凶多吉少。

nbsp;nbsp;nbsp;nbsp;“说来惭愧。”

他叹息道，“陛下得知先生独自看诡戏，担心你被暗算，才命我跟随，结果却是我险些连累先生。”

nbsp;nbsp;nbsp;nbsp;怕他被暗算，还是怕他藏线索？

nbsp;nbsp;nbsp;nbsp;连雨年没有戳穿尚书大人的善意修饰：“大人言重了，我倒庆幸有你陪着，否则只我一人被群鬼包围，还真是很瘆人。”

nbsp;nbsp;nbsp;nbsp;许鉴想想那副场景，竟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nbsp;nbsp;nbsp;nbsp;两人又寒暄几句，便在宫门前分开。

连雨年过了护城河，择青已经在偏门等着他了。

nbsp;nbsp;nbsp;nbsp;“陛下还没睡？”

连雨年走上前去，随口问道。

nbsp;nbsp;nbsp;nbsp;“是。”

择青笑着点头，“倒不是特意等先生您，陛下素来少眠，一夜睡不了两个时辰，加之国事繁重，因而总是睡得晚。”

nbsp;nbsp;nbsp;nbsp;连雨年沉默片刻，轻声道：“劝陛下注意身体。”

nbsp;nbsp;nbsp;nbsp;择青刚要答“是”

，忽然觉得这语气有些熟悉，不由得顿了顿脚步，看向连雨年的背影。

nbsp;nbsp;nbsp;nbsp;他背脊挺直，步履稳健，想来哪怕是放碗水在头上，也不会有一滴水溅出来。

nbsp;nbsp;nbsp;nbsp;行走速度平缓，自有韵律节奏，每一步的距离像是经过精心测量，分毫不差。

nbsp;nbsp;nbsp;nbsp;那分明是皇室中人才会有的仪态，为什么这位长在乡野的丹先生也……

nbsp;nbsp;nbsp;nbsp;择青蓦的悚然一惊，及时掐断这个正在滑向深渊的猜想。

无论是哪种猜测，他都不该探究。

nbsp;nbsp;nbsp;nbsp;至少在妖蛊教之事解决之前不可以。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安和殿内，连雨年删繁就简地将今夜看诡戏的经历同沈青池说了一遍，一面讲一面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nbsp;nbsp;nbsp;nbsp;在看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陛下一时惊诧，一时蹙眉，一时怀疑人生的丰富神态时，连雨年颇觉有趣，熬了个大夜的困倦都消散许多。

nbsp;nbsp;nbsp;nbsp;“……朕听明白了。”

沈青池把刚批完“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