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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铲有味啊,往后存的菜都臭了。”
凌宴也很崩溃,“不然你说说看,该怎么弄。”
nbsp;nbsp;nbsp;nbsp;沈青岚皱眉深思,“要不一把火烧了?烧了应该就没味了。”
nbsp;nbsp;nbsp;nbsp;“会不会烧塌了?不对焦了也有焦味啊,那味道更难放。”
凌宴一脸痴呆,“而且这地底也烧不起来,最后不还是要铲?”
nbsp;nbsp;nbsp;nbsp;火把烧久了她都担心氧气耗干窒息,干活又不得手,实在闹心。
nbsp;nbsp;nbsp;nbsp;地窖家家户户都有,可沈青岚从没遇见这么惨不忍睹的脏,一时间也是没了主意,“要不咱问问景之?”
nbsp;nbsp;nbsp;nbsp;“秀才懂怎么收拾地窖吗?”
凌宴感觉这个问题让秀才一个读书人参谋琐事属实强人所难。
nbsp;nbsp;nbsp;nbsp;“问问不就知道了,而且还有婆婆在呢,她老人家吃过的盐比咱吃过的米都多,肯定有法子!”
越说越觉得自个有道理,不等凌宴回话,沈青岚锹往旁边一搁,“我去去就回。”
nbsp;nbsp;nbsp;nbsp;话音未落,三两步跳上梯子,跑了。
nbsp;nbsp;nbsp;nbsp;凌宴:……一时间竟分不清你是怕虫跑路还是想趁机见秀才一面。
nbsp;nbsp;nbsp;nbsp;或许二者皆有,不过她的确说的有理。
nbsp;nbsp;nbsp;nbsp;自个古代生活常识为零,沈青岚也不清楚,不如请教旁人了。
nbsp;nbsp;nbsp;nbsp;幸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了帮手凌宴也不强求,认命自个干活,地窖阴冷又不通风,火把照明使得内里很快热了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爬上去透透气,免得缺氧晕厥。
nbsp;nbsp;nbsp;nbsp;干了没一会,沈青岚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带来秀才的锦囊妙计,“景之说可以把整个地窖都挖开,从拱顶往下拆砖头,墙缝里的虫都能弄出来了,地面脏土刨出来换上新的压实,然后再把砖搭回去,活点泥就是了,痞子你看这样如何?”
nbsp;nbsp;nbsp;nbsp;刚见过心上人,还是靠正当理由去见的,沈青岚满脸喜悦,边说边比划,结果就是肉眼可见的工程量砸下来,凌宴眼前一黑,“婆婆也这么说吗?”
nbsp;nbsp;nbsp;nbsp;“嗯,婆婆说地窖生虫不可避免,潮湿就容易有,要定期撒石灰保持干爽,不然下毒饵、烟熏也是办法,可你家虫子闹得厉害,现在要么撒石灰看情况,要么拆了重新布置,再不然只能新建一个了,反正秋天还早着,我觉得不用着急弄。”
nbsp;nbsp;nbsp;nbsp;话没什么毛病,但凌宴一想到家里有那么多虫子随时跳脚,哪里忍得下去。
nbsp;nbsp;nbsp;nbsp;说到重建,她被虫子影响到发麻成一团的脑子渐渐恢复了正常,凌宴发现自个还是粗心了,原本打算清理干净将就用一年往后再说,可现下转念一想,日子还长,小凌芷在这个家里一天天长大,往后见到这个地窖难免回忆起儿时的惨痛记忆,肯定害怕,对孩子身心都不利。
nbsp;nbsp;nbsp;nbsp;对,还有秦笙之前睡的那张木匣搭得破床也不能要了,得把她们的惨痛记忆全都丢出去才行。
nbsp;nbsp;nbsp;nbsp;这般想着,凌宴萌生了新建一个大地窖的念头,她种了蛮多的菜,弄个大的好好布置一番,多存些粮菜也不错。
nbsp;nbsp;nbsp;nbsp;然而颠了颠兜里的钱,三百四十来文,陶土砖八文钱一块,凌宴一整个陷入沉默。
nbsp;nbsp;nbsp;nbsp;见她半天没声,喜滋滋的沈青岚有些奇怪,催促道,“嘶,想怎么弄你给个动静啊。”
nbsp;nbsp;nbsp;nbsp;凌宴底气不足,发出了贫穷的声音,“我想填了这个,弄个大的。”
nbsp;nbsp;nbsp;nbsp;沈青岚不大理解要大地窖干嘛,却也没嘲笑她异想天开,反而认真帮凌宴思考章程。
nbsp;nbsp;nbsp;nbsp;“那现在咱俩给下面的砖都扒出来?放太阳底下多晒几天就没虫了,之后再挖个新的,不够的砖买好,体力活我们自己干,师傅只垒墙砌拱顶要不了多少钱,费点功夫而已,就砖贵了些,秋天之前肯定能攒出来,你说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条理很清晰,可行!
跟她想得差不多,凌宴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干!”
nbsp;nbsp;nbsp;nbsp;说干就干,沈青岚回地窖捡了工具和火把上来,撸起袖子麻利开工。
nbsp;nbsp;nbsp;nbsp;地窖上方是专门晾衣服的空地,凌宴把架子都搬走,跟沈青岚一道哼哧哼哧猛猛铲地。
nbsp;nbsp;nbsp;nbsp;不到一米的土层,在两个天乾的努力下很快见到拱顶的陶土砖,二人动作放轻避免破坏砖头,扫帚清理土块,忽然地面动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凌宴看去,一团黑了吧唧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扫帚刚伸过去扫起来,黑团竟然在土块间到处乱窜,定睛细看,除了身子到处是大长腿,竟然是只尾指长的大蚰蜒!
为了躲避扫帚,正嗖嗖往她俩脚边爬。
nbsp;nbsp;nbsp;nbsp;猝不及防,凌宴猛地向后跳去,凄厉叫喊,“啊啊啊!”
nbsp;nbsp;nbsp;nbsp;手上扫把叭叭叭一通猛拍,虫子可算不动了,她刚松了口气,就见身旁的沈青岚不知去向,目光检索,只在墙头捕捉到一个刚翻过去的衣角。
nbsp;nbsp;nbsp;nbsp;凌宴抖掉鸡皮疙瘩和战栗,抹了把头上冷汗,试探性地对墙外道,“沈青岚?”
nbsp;nbsp;nbsp;nbsp;“哎呦我肚子疼,得去方便一下。”
nbsp;nbsp;nbsp;nbsp;不等她出言挽留,就听脚步急速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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