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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来讨债的（第2页）

林建国慢慢蹲下身子，摸到了舢板旁边。

舢板不大，也只有一个很小的船舱。

几件男女衣衫胡乱地扔在甲板上。

船舱的木门虚掩着。

船舱里的两人还在热火朝天，猛地听到外面一阵声响，紧接着就是船舱落锁的声音。

两个人被锁在了狭小的船舱里。

船舱外，林建国把两人的衣服收拢，扔到沙滩上，随后扔上了一根点燃的火柴。

………………

林建国刚到家门口，隔着院墙，就听见了曹桂花的责骂声。

“林土根，你算什么男人？还不如死了算了，丢人现眼。”

院子里，林土根佝偻着背蹲在檐下补渔网。

四十岁的汉子头发已白了大半，补网的梭子在他龟裂的指间颤抖——这是当年救落海渔民落下的咳血病根。

“妈，我真不知道建国去哪了！”

又一个男人说话了，林建国听出来了，这是他的二叔何富贵，也就是何建业的爹。

因为林土根也是倒插门，所以按照船山的风俗，林建国要叫何富贵二叔，要叫曹桂花奶奶。

至于自己的亲奶奶，却要叫外婆了。

何富贵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一家都是不争气的玩意儿！

上不得台面。”

接着又是曹桂花的声音。

“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是饿死鬼投胎。

那是人家的聘礼，你哥不回家，看你们拿什么还！”

“砰！”

门外，林建国双眼喷出怒火，抬脚踹开了院门。

院子里顿时陷入了安静，院子里的人都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林建国。

谁也想不到，平时和他爸一样老实巴交的林建国，居然有这样的胆量，在大庭广众之下踹门。

一阵小孩子的吵闹打破了尴尬。

“给我，我要吃！”

“不，我不给！”

何家老三的小儿子小歪，看上了林早早手里的那块糖，上手就抢。

林早早涨红了脸，拼命攥着手，不肯松开。

“早早你这小兔崽子，还不松手，把糖给哥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