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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英收起手机,已经有佣人过来收拾饭后的残局,她只好起身离开,走出宴厅想着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坐着等沈京鹤结束。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角落的一间房间时,听到身后疲惫的声音响起,“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阮英转身,看见沈京绥走过来。
他比上次见面看着要沉郁一些,见阮英不说话,又笑了笑,“怎么?连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都不记得了?”
确实是不记得了。
阮英出院后就直接被送去了远山别院,连行李都是别人代收的,当然不会记得之前的阮英在沈宅里住过的房子。
“不进去看看?”
见她不回答,沈京绥也不在意,走过去率先一步推开门,“里面还没有别人住过,东西都在。”
阮英对别人的隐私没什么好奇心,站在原地没有动,说:“我的东西早都已经全部搬走了。”
阮英已经不记得提醒过沈京绥多少次类似的问题了,几乎有些不耐烦。
沈京绥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半响,他转过来,眼底有很明显的红血丝,问阮英:“大哥对你好吗?”
阮英说好。
沈京绥自嘲地笑了笑,又问:“所以,是只要对你好的人,你就会喜欢吗?”
他话问得难听,阮英皱了皱眉,但没有恼怒,很冷静地告诉沈京绥;“不是。”
沈京绥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背后是阮英从前的房间,身前是同一张脸,与他隔着安全距离,带着他原本陌生又不得不逐渐熟悉的冷静疏离。
那个喜欢他的阮英真的回不来了吗?
明明只是撞了一下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都已经准备好带她离开了。
为什么就怎么都回不来了呢?
沈京绥不懂,这些日子他都像是活在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每天都在期望噩梦结束、醒来后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可是噩梦一直不醒。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阮英离他越来越远。
他看着阮英端正笔挺的背影,突然想起一年前,他被宋明华逼着背地里去和沈家一些合作户社交,心情沉郁却不敢反抗,每天忍着恶心和愧疚去见那些人。
只有阮英发现了他的低沉,
彼时阮英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头发染成很夸张的颜色,烟熏妆把她的眼睛趁得很干净。
她叼着烟,跟沈京绥说:“不喜欢就不要去了哇!
跟我走吧,我来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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