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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玉瑾和林八笑又两个嘴,一个调说话了,异口同声,贱到让人想揍他们。
“关你们什么事?”
肖宝络见本来他一个人好好的嫂子,却也成他们的了,这回过神来,不满了。
“你嫂子,不就是我们嫂子?”
宣仲安见他们又扛上了,扶了许双婉下去,等走到三丈外站着的下人处,他摸了她的头发,“就几个混帐,不要放在心上。”
许双婉微笑点头,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施施然而去。
她就说呢,好好的侯府一身清贵的长公子,怎么无赖起来,就那般,那般市井呢。
敢情,这是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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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中婉姬暗忖学坏了的宣长公子回了亭子,朝站在不远处的阿莫阿参他们一点头,让他们带着人退得更远了一点,他才收回眼,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三个人。
本来还嬉嬉笑笑打趣着的三个人一见,顿时挺直了腰杆,正襟危坐了起来。
“是你叫他们过来的?”
宣仲安开口了,箭指肖宝络。
“我没有!”
肖宝络气得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谁叫了谁是小狗。”
还小狗!
戈玉瑾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脑袋,这才正色朝宣仲安看去,“不是他叫的,你也知道,就他那个小脑瓜,瞒瞒一般人就算了,瞒我和八笑还差点,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撅个屁股我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粗俗!”
肖宝络嫌他说话难听。
戈玉瑾没理他,他这正说着正事呢,“我们在金淮听说了你的事,我跟八笑商量了再商量,就觉得这京里我们得来一趟。
宝络这个人,说实话,脑袋是我们三个人里最灵活的,如你所说,他有急智,是我们三个人里头的军师,但仲安兄,不止你跟宝络是兄弟,我们跟宝络也是兄弟,说起来我们这兄弟比你这个他母亲那边的兄弟还要亲一点,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受欺负了,有人一骂他,为他出头的是我们,我们缺吃短喝的了,带我们吃喝的是他,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他要是享着荣华富贵,左拥右抱不亦乐乎,我们也就在金淮好好呆着了,但他不是,他跟着你在做玩命的事,我们没法坐视不管。”
“你怎么越来越噜嗦了?”
林八笑嫌弃他,推了他一把,自己上了,一抬脑袋就道:“仲安兄,其实很简单,宝络胆小,我们怕他坏事,也怕他坏事了,黄泉路上没哥哥们陪着,会哭,我们商量商量,把家里的事安排了下,就来了。”
肖宝络瞪了他们一眼,嫌弃他们变着法说他胆小,但还是一挺胸脯,朝宣仲安道:“你看,不是我说的,我嘴严的很!”
宣仲安都不想看他。
他朝戈玉瑾和林八笑道:“宝络做的事,有宝络的原因,他当初一个人离开金淮,怎么想的你们心里也有数。”
就是不想牵累他们而已。
“仲安兄,我问你个事,”
林八笑这时候捏了粒花生米放嘴里嚼着,“我看小康城里的小八杰都来了一半了,他们都来了,我们不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和玉瑾?”
宣仲安没说话,倒是肖宝络搓了把脸,闷闷道:“这个是我的主意,以前我就跟他说了,我的事是我的事,不能把你们拖进来。”
“你不把玉瑾拖进来我想得通,你不把我拖进来你是什么意思?”
林八笑对他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开了,他干脆也把话说了出来,“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儿,光棍一条,死了就死了,我什么时候怕过死过,你怎么想的呢?”
肖宝络的小眼睛在他身上刮了一眼,抿着嘴冷冷道:“我就是怕你不怕死,脑袋一热,就先献身了,还连累我。”
“我我我……”
林八笑伸手,“我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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