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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妤果一脚把锅踢翻,“我最近可什么事情都没干,我爹说,我要是好好念书,在春闱中榜上有名,就给我加月钱。”
从每月几文,变成每月十几文。
这点银钱,连捻子都不够买。
梁夏想起烟花一事,“我现在月钱多了些。”
她暗示陈妤果,你懂得
陈妤果立马悄悄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妤松狐疑地左右看,“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又说什么了?”
梁夏跟陈妤果齐齐摇头,默契极了,“没有,什么都没有。”
“大夏,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陈妤松两眼放光,停在梁夏面前,双手搭在她肩上,“春闱的考题得由你过目吧?”
这不就是说明杏榜名次的第一还是第二全看她心情吗!
还努什么力,她这后门都开到姥姥家了,直接走个过场就行。
梁夏缓慢摇头,打碎陈妤松的美好幻想,“我不看考题,我跟你们一起考,只是结果出来时不占你们名次。”
考题会有翰林院的大学士来定,最后让李钱替她过目就行。
梁夏觉得李钱挺有天赋的,关于当皇上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说他是在先皇身边耳熏目染学会的吧,又不太像,毕竟先皇根本不看折子。
陈妤松瞬间从满怀希望到万念俱灰,她开始双手朝上,哀嚎起来,“老蔡,蔡姐,我最爱的甜甜啊,你在哪里,我没你不行哇。”
蔡甜这人可神了,什么都教,你以为她教的杂且没用,可在往后的每一天,却又能用到她教的东西。
如今春闱在即,蔡甜人却不见了。
陈妤果问,“她不会出家当尼姑了吧?”
喜欢的人进宫当了太君后,往后都不能在一起了,所以削发为尼。
“我蔡姐不是拘于情爱的人,……应当,大概,可能,不至于这么冲动吧,又不是没希望了。”
陈妤松皱起脸。
等将来大夏把权力收回来,朝堂成了她一言堂的时候,莫说把沈君牧这个太君后变成君后了,就是送亲爹出宫都没人敢说什么。
两人到宫门口,马车停在外头。
“我们回去了,你赶紧回宫,外头冷。”
陈妤松叮嘱梁夏。
梁夏点头,但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陈妤果爬上车驾车,陈妤松坐在她旁边,马车掉转方向朝前走,陈妤松扭头朝后看。
偌大的皇宫门口,站着清清瘦瘦的梁夏,她裹着狐裘停在哪里,目送她们走远,身形单薄,清冷萧瑟,孤寂一人。
瞥见她回头,梁夏像是从冰人瞬间鲜活过来,露出笑意,朝她挥臂。
这一瞬间,陈妤松好像懂了什么。
“皇宫又大又冷,有两个活人,总比只剩一个活人要好。”
陈妤果问,“什么活人?皇宫里不都是人吗。”
陈妤松揉她脑袋,笑笑没说话。
她借着马车灯笼光亮,从怀里把没背完的文章拿出来继续背。
她嘴上说着不努力,其实还是偷偷卷了起来。
她得努力卷过所有人,才能站在大夏身后,才有能力跟资格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压下那些不赞同的声音,才能为蔡姐跟窦叔出一份力,才能让大夏娶到她的小爹爹。
……汰!
她怎么全是在为别人的爱情而努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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