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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端着饭菜回到屋里时,景黎还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他侧身对着墙,浑身上下只能看见个通红的耳尖。
这是还在生闷气呢。
秦昭将饭菜放回桌上,走到床边:“还疼?让我看看。”
景黎沉默地拽了拽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
秦昭:“……”
疼是不疼的,但……秦昭今天真的太过分了。
近来不能行房事,秦昭帮景黎纾解过几次。
景黎本想着今日在学堂把人捉弄过头了,礼尚往来帮他一次也无妨,但他怎么能用那里——!
腿根还残留着火辣的热意,景黎气鼓鼓地抓紧被子。
多半又是从话本子里学来的。
“好了,起来吃饭。”
秦昭俯下身,很想亲一亲那耳朵尖,又怕把人惹得更生气,只好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吃完再生气好不好?”
景黎闷声道:“不吃。”
“这会儿又不饿了?”
景黎抿了抿唇没说话,腹部传来一声轻微的:“咕噜……”
景黎:“……”
他翻身坐起来,恼道:“你喂我。”
这就是不生气的意思了,秦昭笑起来,转身去桌边盛了饭菜。
赚到钱的好处是,他们现在的生活改善了许多,至少景黎每顿饭都能在桌上看到肉,而且近来秦昭还时不时煲汤给他补身子。
炖得乳白的骨头汤浓香四溢,喝下一口整个身子都暖起来。
景黎靠在床边让秦昭喂他喝完一碗汤,感叹道:“你以前真不是做厨子的吗?”
“……”
秦昭问,“你觉得我像厨子?”
景黎偏头想了想,脑中不知怎么就浮现起前两天那位被村长请来做宴席的厨子形象,忙摇头:“不像。”
如果当初他遇到的秦昭是那个样子,大概……他现在还是一条家养鱼吧。
虽然现在也算是家养鱼就对了。
景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颊有点发烫。
秦昭还想继续喂他,景黎拉住他的手碗:“我和你去桌边吃。”
他完全没办法和这人生气,就像刚才,他明明只是想任性一下说说气话,秦昭干嘛什么都顺着他。
就不怕他变得越来越任性么?
景黎扒拉着饭菜,有一搭没一搭地想。
吃过了饭,秦昭要去村长家与他商议书院分班的事,他正整理着今日收上来的文章,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府试我自己去,你不必跟着。”
府试在四月中,现在才刚三月初,中间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但这件事秦昭觉得有必要与景黎提前商议。
果真,原本兴致盎然读着《春闺密事》的景黎皱着眉抬头:“为什么呀?”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
秦昭道,“府试是连考三日,我考完便回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
景黎小声道,“哪怕算上来回路途,也要十天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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