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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区区小事（第4页）

污浊动作一顿。

在确认这听起来像是心血来潮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向人间失格。

人间失格：“？”

过来就过来，但是杀气腾腾的他会害怕哦？

在考虑了一下自己是应该配合的发出少女系小声尖叫，还是顺势装柔弱的演一波早间剧里被吓到的小百花女主角的时候，污浊已经稍稍俯身抓住了他的肩膀，满意的为自己争取了一个比较主动的谈话姿势。

人间失格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噫，好怪。

】他心里与自己别无二致的小人目光闪烁不定，脸色变幻了几轮后最后定格在嫌弃上，【污浊是这样的人设吗？在被赋予生命的时候中也到底写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啊，难道是太宰……切，都怪太宰啦！

这不是人设马上就要崩塌了吗污浊酱！

】

【区区一只小小号的污浊——】

“人间失格。”

脑子里飞速刷屏的节奏顿了顿，人间失格偏了偏头，目光仅在那双红色的眼睛上停留了很短的一下，接着虚虚的划过污浊的脸看向空中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点，他笑道：“突然之间好严肃啊，生气了吗，污浊。”

“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污浊这么回答他，“刀剑确实很锋利，他们化身的付丧神性格大多也不错。

有他们在，有时候连你的难搞程度都下降了。

“怎么看他们的存在不止不会胡乱添乱，反而绝大多数时间里都能帮上不少忙，好相处的简直和你截然相反。”

一开始人间失格还保持了一定的安静，听污浊说这些有的没的。

可他实在了解污浊，这些前面长篇大论的铺垫听听就算了，在预感到某个转折点快要到来前，他猝然抬手，按住了污浊压在自己肩上的手。

“别说了。”

【就停在这里吧。

】

他知道自己是多糟糕的人……不，也许连人都算不上。

性格也好，长相也好，都属实不是能惹人亲近的样子。

而类比放于桌案架柜，向其主人静默微笑的人偶，名为“人间失格”

的、凭空而来的造物，又和它们有什么区别？

【灵魂吗？】人间失格偶尔会这样想，然后对自己奉上含有讽刺意味的笑脸。

【别开玩笑了。

】

人工造物的成功样例可能会是他身边生机勃勃的污浊，甚至可能会是出现在并不遥远的睡前故事中的爱丽丝，但绝不可能是他。

——他只是善于模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模仿身边最亲近的对象。

到了最后，连自己都要信了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人类了而已。

污浊才不管他，或者说他太了解人间失格了。

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天赋与直觉比冥冥之中神的耳语更加靠谱，它们伸出不存在的双手推动了污浊，指引着他径直前往所有选择中最正确的答案。

“听好了，人间失格。”

污浊这样说道，“我在本丸的一切行动，只是因为你现在的职业是需要管理他们的审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