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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远方的铃音（第4页）

纸屑纷纷扬扬落下，最终消弭在了未知的空间里。

……

A.D.1980

异闻带.虫豸横行之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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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

人间失格跑的很快。

他鲜少有这样赶着去做什么的时刻。

在大多数时候，他总能凭借着自己的脑子拿到他想要的结果，而剩下的交给污浊去做就好。

衣摆向后扬起，晃动的视野让他的口腔里泛出了血味的腥甜。

眩晕与呕吐感如影随形。

呼吸、呼吸、呼吸。

空气通过口鼻塞入肺部，又被他重重吐出，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向他发出抗议，他却只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

他想道：【真痛啊。

】

身体上带来的痛感在他的脑子里转了转，随即像海面上的泡沫一样噗的消失了——或者说，是被他漫不经心的忽略了。

人间失格现在的心情谈不上好坏，只是感觉稍微有点奇妙。

只要一想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就忍不住想停下来为自己鼓鼓掌。

时间拨回十分钟前。

仍是工藤宅，书房。

人间失格遇到了翠羽的鸟儿。

截止刚刚还翻涌着的危险想法一滞，顺利地歪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是什么，一个surprise？】

浑身湿透的鸟儿越过了无用的废纸堆，不是很顺利的落在了人间失格恰到好处摊开的手掌上。

冰凉的手指顺了顺小动物的羽毛，人间失格不无微妙之感。

从它没有躲开的意思来看，他基本确定了，这就是一个小惊喜。

说不定还是提前安排好的小惊喜。

【这不是当然的吗。

】

【通常来说，动物和人类之间都会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吧？会肆意靠近族类以外的生物，都是其他个体眼中的异类。

哎呀，这么看来，所有会思考的生命其实都在依靠着某一套规则来生存呢。

】

【规则的体现模式不同，可大体的底层逻辑却有太多的相似啦。

例如……】

不管是丛林还是人类社会，能顺利存活下来的成年体，都不会轻易出现行为模式异常的个例。

小小的吐槽在心底冒出了不起眼的水泡：【因为社会的毒打会教会所有人生存的规则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