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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为此,她怒上心头时情不自禁的对着薛琮下了狠手,直到对方神色苍白满脸冷汗的倒在她怀里,她才惊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倒是痛得脸色发白的本人,仍旧有心力和余裕安慰她,“别担心,就算我真被你变成了太监,也依旧有手段满足你,我们真珠亏不了的。”
nbsp;nbsp;nbsp;nbsp;至此,沈怀栀终于愿意承认,和薛琮斗,她没有半分胜算。
nbsp;nbsp;nbsp;nbsp;他这个人是如此之疯如此之狠,只怕这辈子她都摆脱不了他,鉴于此,她只能改换手段了。
nbsp;nbsp;nbsp;nbsp;这天,沈怀栀最后被薛琮带回了自己在州城的府邸,临睡前,她看着神情安然躺在自己身边的薛琮,认真的思考了一个问题,或许,薛琮那份自私的爱,比她以为的要重得多,当然,也疯癫得多。
nbsp;nbsp;nbsp;nbsp;她应当更加认真仔细的审慎这段孽缘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午夜时分,睡眠酣沉之际,搂着心爱之人的薛琮睁开了眼。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账顶的如意花纹,目光深沉,真珠
nbsp;nbsp;nbsp;nbsp;一定没发现,这花纹是他们新婚后夫妻恩爱的那段日子里,她最喜欢的纹样。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nbsp;nbsp;nbsp;nbsp;他下床走到外间,从妆奁里拿出一盒香气悠悠的熏香,放进香炉中点燃,等香气在房中缓缓逸散时,他回到沈怀栀身边,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原本没打算这么早用的,但事已至此,他当真想于梦中看一看,她和他之间最坏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nbsp;nbsp;nbsp;nbsp;于是,成平七年春雨连绵的深夜里,刚过完生辰小憩后醒来的定国公夫人睁开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第53章第53章前世梦境一
nbsp;nbsp;nbsp;nbsp;外间春雨依旧在下,屋内灯火煌煌,隔着屏风,沈怀栀看到了终于归来的丈夫,薛琮背对着她坐在那里,手中一张薄薄纸张,看起来似乎有些像被她放在妆奁里的和离书。
nbsp;nbsp;nbsp;nbsp;她缓缓起身,发出些微动静,外间那人闻声看来,却并未开口说一字半语。
nbsp;nbsp;nbsp;nbsp;如此平静的模样,看来是她想错了,若当真是那封和离书,薛琮的反应恐怕不会如此。
nbsp;nbsp;nbsp;nbsp;毕竟,就算心中另有所爱,他也不见得想突然失去一个知情识趣相敬如宾的妻子以及还算称职的贤妻良母。
nbsp;nbsp;nbsp;nbsp;沈怀栀越过屏风,走向她的丈夫,语调淡淡,“国公大人终于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她在薛琮面前坐下,正准备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时,略过那张纸的视线却陡然凝滞,诚如她之前所想,薛琮此时手中拿着的,确确实实是她亲手写下的那封和离书。
nbsp;nbsp;nbsp;nbsp;再去看薛琮表情,在外权柄加身威严深重的丈夫,此时依旧威仪俨然气势逼人,让人窥不见深沉眼底的半分心绪。
nbsp;nbsp;nbsp;nbsp;短暂的停顿过后,沈怀栀照旧给自己倒好了茶,甚至,她还颇有余裕的询问了薛琮一句,“大人喝茶吗?”
nbsp;nbsp;nbsp;nbsp;姿态端严宛如置身朝堂的薛琮静静的坐在那里,神情凛冽如霜,灯火明灭间,他看着自己美丽温婉的妻子,沉声开口,“我以为,你想和我说的不止这些。”
nbsp;nbsp;nbsp;nbsp;茶水入喉,沈怀栀深深舒了口气,她看向自己早已成婚多年的丈夫,语调平静道,“有必要说吗?我以为大人看到你手上的东西,应当已经了解我所想了。”
nbsp;nbsp;nbsp;nbsp;显然,她这番态度是让薛琮很不快的,对方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眉目间终于有隐隐怒火,许久后,他突然冷笑一声道,“了解你所想?”
nbsp;nbsp;nbsp;nbsp;“夫人是说,让我允你和离,好让你从此之后可以抛夫弃子再无顾忌的去思恋另一个男人吗?”
nbsp;nbsp;nbsp;nbsp;过于尖锐直白的言辞让沈怀栀眉心一跳,她始终平静的面容上终于多了几分异样情绪,继而语调沉沉的道,“薛琮,你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被询问的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起身将那封早已准备许久的和离书当着沈怀栀的面撕了个粉碎。
nbsp;nbsp;nbsp;nbsp;薛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抛弃两人之间所有温情假面,用一种冰冷且无情的语调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肯让我的定国公夫人如愿而已。”
nbsp;nbsp;nbsp;nbsp;一句话堪堪至此,但后劲绵长,足可供人品味无穷深意。
nbsp;nbsp;nbsp;nbsp;屋外春雨连绵,夜色沉沉,有夜风从半开的窗棂里吹进内室,烛火晃动间,沈怀栀看着薛琮那张神情晦暗不明的脸,沉默不语。
nbsp;nbsp;nbsp;nbsp;薛琮似乎没有想和她继续深谈的打算,毫不犹豫转身离开,衣摆掀起淡淡微风,那张被撕掉的和离书碎片落在沈怀栀眼前,纷纷扬扬宛如冬日冰雪,砸在她眉眼与心间。
nbsp;nbsp;nbsp;nbsp;见薛琮想要离开,她遵循内心所想,下意识伸手紧紧抓住了薛琮的袖摆,“不准走!”
nbsp;nbsp;nbsp;nbsp;“不准走?”
薛琮停下脚步,反手握住她的手动作粗鲁的将人扯进怀里,压低了声音道,“夫人留我下来,是要同我细说你对某人的深情厚意,让我成全你一片痴心?还是终于记起你到底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打算好好履行你身为妻子的职责?”
nbsp;nbsp;nbsp;nbsp;沈怀栀努力挣扎了两下,却始终没能挣脱丈夫的控制,于是只能用冰冷目光与他对视道,“既然话已经说开,那大家就不必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了。”
nbsp;nbsp;nbsp;nbsp;“薛琮,看来是时候将一切摊开来明说了。”
nbsp;nbsp;nbsp;nbsp;薛琮目光沉沉的看着怀中人,许久未有反应,直到沈怀栀因为他过于用力的动作发出呼痛声时,他那张面沉如霜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冰冷笑意,“好啊,我确实很想听听,今日定国公夫人会说出什么话来来为自己陈情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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