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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3（第5页）

nbsp;nbsp;nbsp;nbsp;“你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江缱终于开口，嗓音很轻，却带着清晰的哽意，“我每天看浅浅，喂它，洗澡，剪指甲，它就趴在我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门。”

nbsp;nbsp;nbsp;nbsp;裴安一怔。

nbsp;nbsp;nbsp;nbsp;江缱继续说：“有天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她不会回来了’，它就趴在那里，一整天没吃饭。”

nbsp;nbsp;nbsp;nbsp;“我觉得……它可能比我更想你。”

nbsp;nbsp;nbsp;nbsp;裴安鼻尖一酸，向前一步，动作轻轻地抱住她，手臂绕过她的肩膀。

nbsp;nbsp;nbsp;nbsp;江缱身体一僵，想推开，又没舍得，反而慢慢地，把头靠了过去，埋进她的颈窝里。

nbsp;nbsp;nbsp;nbsp;裴安低头蹭着她的发顶，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一直想回来。”

nbsp;nbsp;nbsp;nbsp;“但你没回来。”

nbsp;nbsp;nbsp;nbsp;“现在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晚了。”

nbsp;nbsp;nbsp;nbsp;“……也可以重新开始。”

nbsp;nbsp;nbsp;nbsp;两人拥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走廊尽头灯光一闪一闪灭掉，又再亮起。

nbsp;nbsp;nbsp;nbsp;裴安忽然偏头，在江缱的耳边轻轻问：“那间实验室还在吗？”

nbsp;nbsp;nbsp;nbsp;“……在。”

nbsp;nbsp;nbsp;nbsp;“那你明天带我回去看看？”

nbsp;nbsp;nbsp;nbsp;江缱轻轻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还有你。”

裴安说，“我也想看看你还藏了多少没给我看的论文。”

nbsp;nbsp;nbsp;nbsp;江缱靠在她怀里，不说话，但手指慢慢抓住了她的大衣衣角，抓得很紧。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程郁活得太久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裴宁从很久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可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意识到，她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该如何结束这一切？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场私人宴会，程郁设下的局。

nbsp;nbsp;nbsp;nbsp;她已经察觉到最近的动荡，察觉到某些力量在暗中活动，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提前反制一切。

nbsp;nbsp;nbsp;nbsp;程郁端坐在宴会的主位，冷眼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她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语气漫不经心：“最近，有些人似乎不太安分。”

nbsp;nbsp;nbsp;nbsp;没有人回应，只有杯盏轻碰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

nbsp;nbsp;nbsp;nbsp;她抬起头，目光落在裴宁身上，微微一笑：“小宁，你最近很忙啊。”

nbsp;nbsp;nbsp;nbsp;裴宁站在不远处，端着酒杯，闻言轻轻笑了一下，语气淡淡：“程总说笑了，我能有多忙？”

nbsp;nbsp;nbsp;nbsp;程郁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是吗？”

nbsp;nbsp;nbsp;nbsp;“当然。”

裴宁微微扬眉，悠然自若地晃着酒杯，目光却冷得像冰，“毕竟，您操控的这个棋盘，还轮不到我来做主。”

nbsp;nbsp;nbsp;nbsp;大厅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几秒后，程郁笑了，轻轻放下酒杯，声音不紧不慢：“宁宁，你这几年进步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谢谢夸奖。”

裴宁淡淡一笑，目光幽深，“不过，您放心，我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