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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内。
坐在窗前的木桌上,崔文瑾看着窗外的雪景,不得不说,她被伏子厚的话,给说心动了!
一想到发簪,再想到前段时日祈求父母,四处找人借钱,连兄长的积蓄都被自己掏空。
这样的事情,崔文瑾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想归想,崔文瑾忍不住擦掉眼上的泪水,白了伏子厚一眼。
“可你自己都是拿剑去抵押,你若有本事做生意,还会抵押自己的佩剑?”
崔文瑾心动归心动,但却丝毫不留情面的揭开伏子厚的老底。
崔文瑾用一脸别想糊弄我的表情,看向伏子厚。
“子厚放到蓨县不过数日,此事姑娘不信,可问李府之人!”
伏子厚一脸诚恳的说道。
“方才来到蓨县?”
崔文瑾皱起俏眉,带着一丝怀疑、审视的眼神,打量伏子厚一眼。
崔禹哲看着小妹明显意动的模样,眉宇间满是凝重,随后已经带着一丝丝警惕的目光,看向伏子厚。
“子厚若说不因崔氏之名,禹哲不信!”
崔禹哲对伏子厚说道,语气直言不讳。
作为一个二十岁的崔氏子弟,崔禹哲的所见所闻,都在告诉自己,任何主动给崔氏好处的人,都一定怀有目的。
眼前的伏子厚,也不例外。
所谓弥补,一定是因为小妹是崔氏之人,崔禹哲甚至都已经猜测到,伏子厚定是想通过崔氏的人脉,行牟利之便。
这样的事情,崔禹哲见过很多。
想到这里,崔禹哲也不顾上委婉,深吸一口气,看着伏子厚,继续说道。
“若是子厚要与小妹做生意,恕禹哲难以答应!
并且禹哲不妨告诉子厚,不仅禹哲一人,就是整个清河崔氏,亦不会同意!”
得知伏子厚请他们兄妹二人来到这里,是打算与崔家做生意,并不是普通闲聊,崔禹哲希望伏子厚能收起打算。
话里话外,崔禹哲都在明确的告诉伏子厚,崔氏之人,不会行商!
自古以来,在世人眼里,商贾地位很低很低,毫不夸张的说,与娼妓、奴仆差不多。
崔禹哲都很好奇,为何伏子厚会有想行商的心思,他不怕日后他的子嗣被人嘲笑?他的子嗣,将会与娼妓、奴仆的儿子一样的地位。
“崔兄之意,子厚清楚!
不过还请崔兄能如实回答子厚一个疑惑!”
伏子厚看着崔禹哲的模样,已经稍冷下来,没有在意。
崔禹哲听到伏子厚的话,想了想,没有开口,只是抬起一只手,示意伏子厚请说。
“清河崔氏的地位,子厚清楚!
当年崔氏祖上,清河郡公崔彦珍,将女儿嫁与独孤信,生独孤伽罗皇后,至此,独孤皇后与文帝建隋,而崔氏于隋朝,兴盛至极!”
伏子厚轻声说道。
清河崔氏与其他名门望族的联姻,伏子厚并不需要细数出来,因为单是这一句话,就足够证明清河崔氏在隋朝的分量与地位。
看着面色稍微缓下来的崔禹哲,伏子厚突然话锋一转。
“可子厚不解,为何文瑾姑娘碰上心仪的发簪,却多日筹钱不足,以至错失?若是文瑾姑娘一女子,少有钱财,尚能一说,可子厚观崔兄对文瑾姑娘疼爱有加,崔兄不会不舍才是……”
伏子厚直勾勾的看着崔禹哲,见到崔禹哲呼吸有些紊乱,面容隐约有些无奈,嘴角上扬。
“子厚大胆猜测,一切,可是因杨家?”
伏子厚饶有深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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