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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夏枢手一抖,银票差点滑落,震惊道:“这么多?”
nbsp;nbsp;nbsp;nbsp;景璟噘着嘴,不想回答。
nbsp;nbsp;nbsp;nbsp;这辈子都没那么丢人过,他完全不想说话。
nbsp;nbsp;nbsp;nbsp;“嘿嘿,别气啦别气啦,分你一半。”
夏枢快速地从银票中数出五张来塞他手里,然后摸摸他的脑袋,笑嘻嘻地道:“辛苦啦,以后有机会还一起赚钱呀。”
nbsp;nbsp;nbsp;nbsp;景璟:“……”
nbsp;nbsp;nbsp;nbsp;“可是……”
他瘪了瘪嘴,有些不开心地道:“你不是要去外地了嘛?”
nbsp;nbsp;nbsp;nbsp;这人就是嘴上深情蜜意,刚刚还说舍不得他嫁人,这会儿就说要走了。
nbsp;nbsp;nbsp;nbsp;景璟想到元州流传在外的风流韵事,小声愤愤道:“这点儿你和他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他说的太小声,夏枢没听清:“什么?”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
景璟吓的脖子一缩,忙道:“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出发?”
nbsp;nbsp;nbsp;nbsp;“皇陵,暂定元宵之后。”
夏枢笑眯了眼:“我要带着美人儿去种田啦。”
nbsp;nbsp;nbsp;nbsp;景璟愣愣的:“褚源辞官啦?”
nbsp;nbsp;nbsp;nbsp;“嗯,跟我去逍遥咯。”
夏枢眉飞色舞道:“你有空可以去看我们,我多种些桃树、桂花树,到时候给你做桂花糕和桃脯吃,你之前不还说我做的桂花糕好吃嘛,其实我桃脯做的也很不错哟。”
nbsp;nbsp;nbsp;nbsp;尽管尚在病中,他的脸蛋却熠熠生辉,显然是幸福极了。
nbsp;nbsp;nbsp;nbsp;景璟本来是极不舍的,现下却禁不住跟着他一起开心,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睛,重重地点头:“好。”
nbsp;nbsp;nbsp;nbsp;夏枢摸摸他的脑袋,拉过他的手,将几册账本并一纸房契放于他手上:“这是我那皮毛铺子,以后不在京城,你帮我看着吧。”
nbsp;nbsp;nbsp;nbsp;景璟瞪大眼睛,连忙推拒:“这不合适……”
nbsp;nbsp;nbsp;nbsp;景璟的阿娘也给他留了三间铺子,他从小就学着管理铺子,查账收账,自是知道京城的一间铺子价值几何。
nbsp;nbsp;nbsp;nbsp;更别提,夏枢那间皮毛铺子原是淮阳侯府的产业,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位置极好,铺面还大,就是勋贵人家也不一定有几间那样的铺面。
nbsp;nbsp;nbsp;nbsp;这比汗血宝马还要贵重的多,景璟不能收那房契。
nbsp;nbsp;nbsp;nbsp;他从夏枢手里拿过那几册账本,却死活不收房契:“我帮你管着铺子,不要房契。”
nbsp;nbsp;nbsp;nbsp;夏枢的本意就是要他收下房契,以后景璟要是在京城有什么事,他们鞭长莫及的时候,景璟可以卖掉铺子应急。
nbsp;nbsp;nbsp;nbsp;夏枢和褚源商量过,褚洵有侯府,淮阳侯府不倒,褚洵也不会有啥难处。
nbsp;nbsp;nbsp;nbsp;但景璟不一样,景政寒门出身,没有家底,光禄寺卿从三品的官职看着比淮阳侯褚霖的官职高,但实际上却是个闲散没油水的位置,日常就能拿点儿额定的俸禄,俸禄一年也才四百两,光是养活家小及人情往来估摸着都有点儿捉襟见肘。
周青嫁与景政的时候属于未婚先孕,名声极为不好,娘家嫌丢人,给她准备的嫁妆也就三间位置偏僻的小铺子外加一个农庄,全部价值也抵不上夏枢手里皮毛铺子的十分之一。
nbsp;nbsp;nbsp;nbsp;京城不同别处,银子都不禁花用,夏枢希望景璟平平安安,但若是真出了事,银钱也可以挡上一挡,给他们转圜的时间。
nbsp;nbsp;nbsp;nbsp;“听话点儿。”
夏枢想到褚源说的朝堂局势,又想起景政后院那一堆烂摊子,板着脸道:“你若不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以后也甭去找我,我也不会给你做桂花糕和桃脯啦。”
nbsp;nbsp;nbsp;nbsp;景璟:“……”
nbsp;nbsp;nbsp;nbsp;他眼眶有些红,抿了抿唇,低着头嘟囔道:“也没有哪家的朋友会让人保管那么值钱的房契呀。”
nbsp;nbsp;nbsp;nbsp;夏枢见他只敢小声嘀咕,就直接将房契折了一下,塞进他怀里:“行啦,别婆婆妈妈的了,小爷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nbsp;nbsp;nbsp;nbsp;顿了一下,怕景璟不明白,他又掰开来讲:“账本你好好看看,对外就说帮我管理铺子,房契藏起来别让旁人知道。
若是有急事,等不及我和褚源回京城,房契可以先拿出来换成银钱转圜。
日常没事,多给我写信,交给褚管家就成,他每个月末都会往皇陵邮寄账本,到时候信会一并送过去。
反正,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别傻乎乎的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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