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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新人”
彼此对视一眼,含糊地应下。
“本店的规矩,”
店员将面前的烛台推到一旁,“新人一人一杯酒,这一杯我们请——”
他从吧台后面的冰桶里抽出一支玻璃酒瓶,没管客人什么反应,先给他们满满倒上了两杯酒。
亚伯眨眨眼睛:“这是什么酒?”
店员短促地笑了一声:“烈酒月露,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敢一口喝完满杯。”
该隐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放下空酒杯,又要拿亚伯的那杯。
店员抬手挡了一下,哑着嗓子嘿嘿笑起来:“来酒馆还替人喝,哪说得过去啊?”
亚伯看见该隐神色如常,心头涌上挑战欲:“不能代喝就……不能代嘛。
我来。”
店员对他竖起了拇指。
“等等,”
该隐抬手把他拉住,表情有些不赞同,“你身体不好。”
店员眼珠一转,向亚伯举起酒杯:“敢不敢试试?”
“怎么不敢?”
亚伯接过酒杯略微掂了掂。
杯身不大,里面的酒水不算多,而且该隐喝的时候也没什么异样,能有什么问题啊?反正身上都是小伤。
他这么想着,仰颈就是一口。
酒液入喉的瞬间,辛辣感像烈火烧穿了皮肤,从口腔一路蔓延到胃里,烧得亚伯几乎说不出话来。
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空杯拍回桌上的时候,亚伯的手有点抖。
“有前途,年轻人。”
店员吹了一声口哨。
该隐拽着亚伯走入酒馆内部的散客区。
亚伯心想,该隐之前肯定来过——肯定来过,说不定已经习惯了这种考验,不然不会这样步伐平稳、神色安然,除了身上有些发热,找不出其他异样来。
……可该隐身上热不热,我怎么会知道呢?亚伯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低头发现了原因——他还扶着该隐的胳膊。
他急于证明自己,推开同伴的胳膊站直了身子。
“怎么了?”
该隐被他推开,有些不解。
“我能站得稳。”
亚伯回答他。
可他一张口,只有一连串的气音。
舞台上的节目表演已经开始了,周围的欢呼声和掌声都太嘈杂,该隐根本听不到亚伯那近乎耳语的气息声,只好低头靠近亚伯的脑袋:“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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