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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豹志在必得,一声轻笑,仰头得意离开。
薛玉棠的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忽然感觉一张密网兜头罩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双手微微颤抖,指尖一片冰凉。
慢慢地,她还没从恐惧中抽身,胸|脯隐隐发涨。
薛玉棠愣怔,意识到又犯病了,拿着团扇羞窘地遮掩胸口,顾不得有些发软的双|腿,转身原路返回,急着找到停驻的马车。
*
人逢喜事精神爽,柳豹哼着小曲,打算明日亦或是后日,便入宫参见柳婕妤,提提跟薛玉棠的婚事。
薛玉棠又非高门闺秀,亡父不过是一名小小县令,这门亲事,必成!
江畔多树,绿树成荫,阴鸷可怖的男人忽然挡了他的路,柳豹乍一瞬有些犯怵。
顾如璋冷戾的眸子逐一扫过碰过她的手,倏地伸手,遏住柳豹的脖颈,单手将人提起。
修长的指骨收紧,柳豹脸色涨红,叫不出声,悬空的脚尖乱动,离地面不过一个指节的距离,但他就是够不到。
顾如璋眼眸微眯,尽显薄凉,怒容自带杀气腾腾的压迫感。
春风拂来,吹动垂下的绿柳,江风瑟瑟,涟漪阵阵。
谢铮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如璋带走那男子,高束的马尾微微晃动,没想到竟有一日能看见顾如璋怒发冲冠为红颜。
“有意思。”
谢铮来了兴致,对那姑娘越发好奇。
*
薛玉棠手中的团扇没离开胸前,在江畔桥边找马车,如释重负。
素琴迎上来,见她不对劲,紧张道:“姑娘,你脸色怎如此差?”
“速速回府。”
薛玉棠不等素琴来扶,踩着马凳进入车厢。
马车内,薛玉棠放下团扇,将窗楹的帘子拉严实,这一路走来,有些热,她的额角出了细汗,随着呼吸,胸膛起起伏伏,然而胸|脯胀|痛,束胸的锦帛勒得难受。
纤手搭着绣花腰带,薛玉棠犹豫着是否解带,将束胸锦帛松一松。
勒缠得这般紧,怕是还没回府便已经濡湿。
葱白纤指勾缠丝绦,薛玉棠正欲解带,骨节分明的长指骤然撩开车帏。
薛玉棠宛如惊弓之鸟,惶惶抬头,直直对上顾如璋漆黑的眸。
第7章“此法对男子有害吗?”
……
薛玉棠不料顾如璋突然出现,那双眼睛看着她,好像能洞察心思,看出她想极力掩藏的羞窘。
薛玉棠不得不收起勾缠丝绦的手,窘迫地拿过团扇遮挡心口,“走了一会儿,有些热了。”
男人的腿修长,微微分开,就坐在她对面,让本就不宽敞的车厢更加逼仄,他左腿隐约碰到她的右腿。
薛玉棠把腿收了收,尽量不挨着,他没说话,背靠车板闭目眼神,静谧的车厢内弥漫他的气息。
薛玉棠握紧了团扇,心口的锦帛勒得紧,感觉有了些许濡意,似汗水又不似汗水,温热的湿润逐渐变凉,她脸颊红烫,越发羞窘,微微侧身,纤指握住团扇,心道幸好他没有睁眼。
可车厢内似乎有了淡淡的气息,薛玉棠的脸红透了,羞窘不安。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坊,停在顾府,薛玉棠快步回到藕香园,扶桌子呼吸微喘,一直紧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安稳落下。
出了些汗,后背湿湿黏黏的不舒服,薛玉棠吩咐素琴准备沐浴用水。
浴桶边,素琴试了试水温,将准备好的花瓣洒向水面,“姑娘,奴婢就在屋外候着,您唤一声就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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