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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呼吸循环洄游,所有的等待与煎熬,在这一刻都得到补偿。
吴砚之踮起脚尖,双臂揽住陈青获颈肩,冷冰冰而寂寞的凌晨三四点,只有陈青获是暖和的。
“陈青获,雪大了。”
吴砚之困倦伏在他颈窝,声若游丝,齿间勾出一道夹着血丝的清涟。
陈青获轻轻闭上眼:“要不要等雪停了再走。”
小货车驾驶室空调暖风开到最高,后排狭窄的置物铁架被陈青获改造成一米八九大男人屈膝可卧的休息床。
车胎在摇晃里趋于规律,起起伏伏,落下车窗一抔积雪。
也不知怎么就被哄骗进了车厢,哄进了陈青获现在的家。
床上一条黑蛇玩偶抱枕很显眼,陈青获(狐貍形态)好像经常抱着他啃咬……也难怪狐甲乙丙丁吵着要和他打啵,他们从车门前吻到副驾驶,从驾驶座吻到后台。
吴砚之扬起喉咙,跪在床被里的单膝骤而痉挛,而另一只垂在车厢里的赤足,重重划过一道竖直的痕迹。
“陈青获……”
尾音像面团一样被缓慢拉长,音调逐渐旖旎升高。
“嗯?”
陈青获仰躺床上,半边身体几乎悬空,单臂支撑座椅靠背来保持平衡。
肌肉与青筋块块分明,交错着尖锐的数道抓痕。
今夜吴砚之扮演一个醉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贪婪,把他压在车厢里自己罚了一次又一次。
他们都一百余天没有发泄过情绪了。
典狱长显然更钟爱上位,由他来掌控陈青获,由他来决定何时结束。
陈青获偷偷拉住吴砚之手指:“涅涅让我服务你。”
“”
吴砚之用随时可能暴怒的眼神封住了陈青获的嘴。
陈青获如果敢说一句不合时宜的俏皮话,他立刻废了他的最后一条烂命。
所以,是掩饰羞赧的暴怒。
陈青获就怕他不生气。
翻身把他按在车厢里:“我打了舌钉,很舒服哦。”
车窗紧闭,引擎熄火,车载空调往外输送暖风。
干燥让眼睛发痛,连呼吸都隐隐作痛。
因而才更狂热地攫取彼此身体里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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