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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山上,容尘子系在她颈间的东西。
她埋首在容尘子胸前,许久才抬起头,容尘子与她对视,离得太近,他能看见河蚌瞳孔中的自己。
河蚌眼中的惊痛渐渐淡薄,她依靠着容
尘子艰难起身,望定北角的淳于临。
唇边忽然飘过一阵似药似花的香气,她抬眼看容尘子。
容尘子划破手腕,将血喂到她嘴里。
他语气极
尽疏离:“莫这般看我,贫道不愿再同你有任何牵连,但今日你在此,俱是贫道相邀。”
他施了一个止血咒止住河蚌胸前的伤口,语气淡
然,“贫道虽不便插手你与淳于临之间的事,却总不至于就这么见死不救。”
河蚌胸口已不再流血,疼痛却分毫未减,庄少衾和行止真人抵御着母蛇,叶甜也奔了出来,看见河蚌胸前的伤口,她只是冷哼:“天理循
环,报应不爽,你就是活该!”
母蛇已快支持不住,大家也都松了警惕。
容尘子拍拍叶甜的胳膊,轻声道:“好了,别说了。”
河蚌垂着头,淳于临和刘沁芳二人肯定是不会再放过她了,容尘子被她暗算差点丢了性命,连带叶甜和庄少衾也对她多少带了些敌意。
行
止和浴阳同她话不过三句,就算是外面储水的海族平日里也是淳于临在管理,她与所有人的交往关系,都是通过淳于临在进行。
她修行千
年,没有交下一个朋友。
她双眸湿漉漉地望望容尘子,又望望行止真人,很快作出判断——她只有巴着容尘子才有活路。
所以她虽然痛得
要命,但还是紧紧抱着容尘子不放。
容尘子轻轻推她:“鸣蛇未灭,你先放手。”
河蚌艰难地蹭他,她脸色苍白如雪,却还是挤出一丝妩媚的笑容:“知观~~”
她讨好似地唤他,尾音转了三个弯,容尘子嘴角抽搐,撇开
她就欲走。
她抱着容尘子的大腿不放,胸口猛烈喘息,面上笑容却越发讨好谄媚,“容哥!
容大爷,你救救人家,呜呜呜!
!”
这下子不光淳于临面色铁青,就连容尘子都啼笑皆非:“贫道并未拒绝,你且放手。”
河蚌一双眸子亮晶晶地望定他:“不会让他们杀我?”
容尘子摇头:“不会。”
河蚌这才放了手,容尘子望了一眼淳于临,眼中也迸出厉色:“今日谁敢在贫道眼前妄自伤人,休怪贫道手下无情!”
他搁出一句狠话,河蚌这才松开小手。
容尘子见她胸口伤势似乎严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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