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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今早阳光很好，北京的空气清得像洗过。

我起了个早，做了小米粥，煎了荷包蛋，摆上点咸菜。

鑫起床时头发乱糟糟的，笑着说：“妈，这粥熬得真香。”

我拍拍他头，笑：“快吃，一会儿陪妈逛街去。”

他点点头，眼神闪了一下，像昨晚抽屉的事还在心头，可我们都没提，像个小秘密藏在空气里。

吃完早饭，我们没开车，步行出门，沿着小区旁的小路往商场走。

暴雨后的北京街头热闹，路边摊的大爷吆喝着卖冰糖葫芦，几个小孩追着跑，笑得满脸阳光。

鑫走在我旁边，哼着歌，步子轻快。

我看着他，心头暖暖的，鑫大了，可还是我的宝贝，哪怕那晚的尴尬像个小疙瘩，扎在我们之间。

到了商场，鑫直奔电子产品区，盯着新款手机看，嘀咕：“妈，这款屏幕比我昨天买的还大。”

我笑着说：“刚买了就眼馋，省着点花。”

他挠挠头，笑得腼腆，眼神亮亮的。

我陪他逛了会儿，给他挑了件T恤，浅蓝色的，他试穿时照镜子，问：“妈，好看不？”

我点点头，说：“帅，我儿子穿啥都帅。”

他笑得有点羞，脸颊红了红，像昨晚的影子又闪了一下。

逛完商场，我们往全聚德走，路上人来人往，街头有个卖花的老太太，摆着几束栀子花，香气飘得老远。

鑫停下来，说：“妈，给你买一束？”

我笑：“不用，留着钱买你的零食。”

他没坚持，可眼神里有点暖。

我没提昨晚的事，他也没提，我们聊着学校、暑假计划，平平淡淡，可空气里总有股微妙，像在小心绕着那个抽屉。

全聚德人多，排了会儿队才坐下。

烤鸭上来，皮脆肉香，鑫吃得满嘴油，笑着说：“妈，全聚德就是正宗。”

我给他卷了个鸭饼，递过去：“多吃点，回去学校别老吃泡面。”

他点点头，接过饼，眼神又闪了一下，像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

我也没提，只聊些家常，暴雨的事，电视上的新闻。

可心里总觉得，那晚的秘密像个影子，悄悄跟在我们身后。

吃完饭，鑫得回学校了。

我们走到地铁站，他背着书包，朝我挥挥手：“妈，我走啦，暑假回来吃你的红烧肉。”

我笑着说：“好，路上小心。”

他转身进了站，背影高高瘦瘦，消失在人群里。

我站在原地，心头有点空，鑫是我的宝贝，可那晚他端详器具的画面，总让我心里一紧。

送走鑫，我没心情再逛。

本来想回家，可我们今天没开车，这地儿坐地铁得换两次线，太麻烦。

我想了想，走到公交站，坐上辆慢悠悠的公交车。

车窗外，北京的街头热闹又平静，暴雨后的天空蓝得像画。

我靠着窗，脑子里空空的，只想着鑫的笑脸，和全聚德的烤鸭香。

我靠着公交车窗，脑子里空空的，只想着鑫的笑脸，那高高瘦瘦的背影消失在地铁站的画面。

车晃晃悠悠，窗外北京的街头热闹又平静，暴雨后的天空蓝得像画，路边摊卖着烤红薯，香气飘进车里。

我正看着风景发呆，车停了一站，上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背着书包，个头高得快一米八，肩膀宽宽的，像个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