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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杨戬道：“你变得很好，若不是在我眼前，我一定认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小山雀垂着头，看都不好意思看他一眼。

nbsp;nbsp;nbsp;nbsp;杨戬道：“是不是还没有出够气？我可以让你再打几下。”

nbsp;nbsp;nbsp;nbsp;小山雀道：“都是浪费功夫，你不认真和我打，不过是逗小孩子玩呢！”

nbsp;nbsp;nbsp;nbsp;杨戬笑了一声：“我被你啄了好几下，现在背上还疼呢！”

nbsp;nbsp;nbsp;nbsp;小山雀转过脸，只觉满身的绒白羽毛都要燃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杨戬又道：“你剑法之快已是天下少有，若是加上雪影迷踪，再周旋百招，我也要落败呢！”

nbsp;nbsp;nbsp;nbsp;杨戬再道：“我没杀他一只猴子，不过烧了山。

烧之前还特意暗地叮嘱梅山兄弟，先将小猴子们驱赶得远远的。”

nbsp;nbsp;nbsp;nbsp;他低声加了一句：“交手不久，我就看出他是师父的弟子，你的师兄，且又做了我欣赏的事，岂能不替他周全？”

nbsp;nbsp;nbsp;nbsp;小山雀落在地上，化回弱柳扶风、绝世姿容的少女：“你来这里，是特意要解释这个的吗？”

nbsp;nbsp;nbsp;nbsp;杨戬跳下树来，道：“我听说五行山下来了一位女子，接连打败五行揭谛、阿傩、迦叶、十八罗汉，便猜到是你。”

nbsp;nbsp;nbsp;nbsp;黛玉转过头，低声道：“我知道你的为难，可……”

nbsp;nbsp;nbsp;nbsp;她迟迟未语，却已是在不言中。

nbsp;nbsp;nbsp;nbsp;杨戬久居下界，降妖无数，多少次被人叫做天庭走狗、玉帝鹰犬！

nbsp;nbsp;nbsp;nbsp;次数多到，几乎已没人记得，他曾是反上天庭，劈山救母的杨二郎！

nbsp;nbsp;nbsp;nbsp;他本应已麻木，可眼前人的一个“可”

，还是让心头刺痛起来。

nbsp;nbsp;nbsp;nbsp;良久，杨戬沉声道：“他不受天庭约束，便只能是妖仙！”

nbsp;nbsp;nbsp;nbsp;黛玉霍然回首：“妖仙，便该死吗？”

nbsp;nbsp;nbsp;nbsp;他们重逢至今，几乎都不太好意思看对方，每次目光交错，也会匆匆离开。

nbsp;nbsp;nbsp;nbsp;这一次，杨戬却未移开目光，茶褐色的眸子里，有欣赏，有震惊，有痛惜。

nbsp;nbsp;nbsp;nbsp;黛玉昂首挺胸，与他对视，双眸恍若利剑，要剖开他那淡漠的伪装，寻找火热的本源。

nbsp;nbsp;nbsp;nbsp;虽不过相处三月，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了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nbsp;nbsp;nbsp;nbsp;杨戬转身，对着无尽的苍穹，轻声道：“万物生灵，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成圣，但天庭只有那么大，世间灵气只有那么多，天上的神却已太多了。”

nbsp;nbsp;nbsp;nbsp;“上界的神，只会允许两类人真正成仙成圣，一是亲眷，一是奴才！”

nbsp;nbsp;nbsp;nbsp;“他若不愿做奴才，就只能死，或炼为丹，或灵气回归天地，让上位者们汲取给自己人。”

nbsp;nbsp;nbsp;nbsp;枫叶哗哗作响，一只犀鸟飞过头顶，落在鸟巢边缘。

nbsp;nbsp;nbsp;nbsp;雏鸟们叽叽叫着，张开嫩黄的小嘴巴，争相让母亲将小虫子塞进它们的喉咙。

nbsp;nbsp;nbsp;nbsp;树下，是一片静谧到空洞的沉默。

nbsp;nbsp;nbsp;nbsp;杨戬叹了口气，接着道：“方才，观音与你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你可知，若不接受菩萨提议，接下来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黛玉道：“不过是再派人围剿我罢了！”

nbsp;nbsp;nbsp;nbsp;杨戬道：“你可知，三界刚发生了闹天宫之事，天庭、灵山对你的容忍都会低很多。”

nbsp;nbsp;nbsp;nbsp;黛玉转眸，看向那渐渐安静下来的鸟巢，雏鸟们得了食物，想来已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风中，她的身影单薄，裙衫随风摆动，仿佛随时会被卷走一般。

nbsp;nbsp;nbsp;nbsp;最终，她依然立身原地，淡淡道：“来就来吧，我只从心而行。”

nbsp;nbsp;nbsp;nbsp;第24章还要再战！

nbsp;nbsp;nbsp;nbsp;杨戬看她，眼眸中的欣赏已要满溢而出，口中却只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