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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诩站在原地,看着青年任劳任怨地帮他打理好一切,想了想,又对段晏道:“你过来。”
青年抬起眸,有几分不解,但还是靠近些许。
下一刻,宁诩就仰起脖颈,对着段晏的唇啄了一口。
“奖赏,”
他退开半步,清了清嗓子:“不必言谢。”
段晏:“……”
宁诩见他神情复杂奇特,正琢磨这人又在想什么呢,就被段晏伸手牵住了。
青年俯身过来,另一手轻轻捏住宁诩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再次含住那人柔软的唇。
唇相抵着摩挲舔吻,稍稍一用力就逼得宁诩张口,而后更是长驱直入,力道之大令宁诩觉得自己唇齿都微微发麻。
……明明已经有过许多次床底之事,还怀上了孩子,但如此亲密的深吻,直至近来几日才堪堪开始频繁体验。
第一次的时候,段晏还掌握不好技巧,把宁诩亲得快缺氧晕厥过去,好在最后意识到了,及时松开手才没酿成严重后果。
此刻虽技巧有所进步,但两个人仍旧没能找到如何顺畅呼吸,因此段晏也仅仅是亲了半晌,就放开了宁诩。
“这样的,才叫奖赏,陛下。”
青年低低道。
宁诩被亲得唇瓣泛着艳红色,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气喘吁吁片刻,才抬袖擦了擦嘴,说:“一大早你就……”
殿门忽然被急匆匆地连叩了许多声,这一次不是宋公公的声音响起,而是段晏带来的几个亲卫之一:“陛下,京城中那家染色铺的何老板一家人,从外边回来了!”
*
何老板带着他的小儿子自去年年关前出了京城,过了大半年才回来。
不仅如此,据探子回报,还一并带回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对邻里声称是小儿子在乡下娶了一新妇,只可惜诞下孩子后那妇人便因病撒手人寰。
这番论调错漏百出,宁诩自然是不信的,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支队伍回来,那何老板的小儿子还身体康健,明显是寻到了神医,顺利以男子之身把孩子生了下来。
既有了神医的消息,宁诩便开始焦急起来,段晏更是一刻也坐不住,立时便吩咐安排与何老板那小儿子的见面事宜。
两日后,何老板正在重新打理自己的铺子,突然有一队灰衣男子鱼贯而入,二话不说将他铺子的门关了起来。
放下三锭金元宝后,为首之人极有礼貌地“请”
何老板和他的小儿子,以及那个正在睡觉的婴儿,从后巷出了染色铺,上了一架窗子上蒙着纱布的马车,行驶半个时辰后,才到一酒楼后院内停下。
几人到了酒楼深处的一个房间,进门后才发现里面铺着羊毛地毯,陈设装饰皆是价值不菲,而靠里处立了一道屏风,隐隐约约能瞧见屏风后或坐或立的几道人影。
“公子,人已带到了。”
得到屏风后默不作声的允许后,那群灰衣男子又退下,剩何老板等人在房中一头雾水。
“敢……敢问这几位公子,”
何老板拱了拱手,试探性问:“为何将我和家人带至此处?”
宁诩坐在屏风后,这屏风是双面各有不同的,从何老板的方向看来,什么也瞧不清楚。
而屏风后面的人却能清晰地看见面前的景象。
宁诩的目光在何老板诚惶诚恐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就转去看了看他的小儿子。
那清秀青年约莫二十岁出头,穿着一身素色长袍,身形瘦弱,脸色也有几分苍白,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裹在绸布中睡觉的婴儿。
宁诩的视线停留在那孩子身上片刻,有些心软,于是抬起眼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宋公公。
宋公公压低了嗓音开口道:“何老板,莫慌张,我家公子只是请您来品品茶,有些事想要问一问您。
那边有椅子,您大可坐下歇息一会儿。”
何老板哪里敢坐:“这位公子要问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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