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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们都死了我也不会死。”

nbsp;nbsp;nbsp;nbsp;绿川的话说得毫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十分冒犯。

nbsp;nbsp;nbsp;nbsp;那老头居然没有生气，仍佝偻着背坐在那儿，像是一截了无生气的枯木。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你居然还愿意来找我。”

九野的声音像是砂纸一样粗哑。

nbsp;nbsp;nbsp;nbsp;绿川伸手将桌上的学生证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nbsp;nbsp;nbsp;nbsp;“我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愿意见我。”

nbsp;nbsp;nbsp;nbsp;九野冷笑一声，目光透出一丝怨毒，手指在那沓信上敲了敲：“我敢不见你吗？”

nbsp;nbsp;nbsp;nbsp;九野的眼睛死死盯着绿川……她一点都没变！

时间没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即使她消失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知道了那些秘密……明明她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nbsp;nbsp;nbsp;nbsp;“啊，真遗憾。”

绿川假惺惺地说道。

nbsp;nbsp;nbsp;nbsp;门响了，几道或轻或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不知道停在了哪一扇屏风后面。

nbsp;nbsp;nbsp;nbsp;“绿川……”

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绿川现在已经没法分辨这些声音了，时间会击碎记忆中熟悉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这房间也太阴暗了……”

记忆里的年轻人用嫌弃的口吻说着，“我以后要把这里改成阳光花园那样。”

nbsp;nbsp;nbsp;nbsp;可惜，这里还是和从前一样，阴冷、潮湿，弥漫着权欲和掌控的恶心味道。

nbsp;nbsp;nbsp;nbsp;绿川的目光扫过屏风后那一个个模糊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我想，你们大概也不愿意一直看到我，我就直说了。”

nbsp;nbsp;nbsp;nbsp;“——我需要一样东西。”

nbsp;nbsp;nbsp;nbsp;屏风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半晌，一个低沉的、带着明显京都口音的声音说道：“……那个东西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它不在……我们手里。”

nbsp;nbsp;nbsp;nbsp;“关于它的线索也可以，总之，只要确保它能到我手上。”

nbsp;nbsp;nbsp;nbsp;一阵难言的沉默。

nbsp;nbsp;nbsp;nbsp;“如果有消息的话……会通知你的。”

有人回复道。

nbsp;nbsp;nbsp;nbsp;绿川点点头，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那些人离开了，脚步声逐渐远去。

nbsp;nbsp;nbsp;nbsp;他们甚至不愿意真切出现在绿川面前。

nbsp;nbsp;nbsp;nbsp;绿川和九野沉默着对坐着，就好像他们突然对这桌子上的纹理产生了兴趣。

nbsp;nbsp;nbsp;nbsp;不知过了多久，绿川如大梦初醒般站起，桌子上的茶水荡起一层涟漪。

nbsp;nbsp;nbsp;nbsp;绿川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在手落到房门把手上前突然停下：

nbsp;nbsp;nbsp;nbsp;“听说你的……女儿是天赋很不错，恭喜。”

nbsp;nbsp;nbsp;nbsp;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房间里留下的人却如同溺于死水。

nbsp;nbsp;nbsp;nbsp;他的女儿……他名义上唯一的女儿……唯一一个觉醒了术式的女儿……

nbsp;nbsp;nbsp;nbsp;“绿川知道了——”

一道声音在他心底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