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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学校,先去宿舍,宿管是白家的人,会监视她,逃跑没用。
白以周忙别的:他留级好几次了,不差这张证,纯粹要个自由空间;梁数是复读来的学校,更漫不经心;她自己就别说了,毕业证写的都不是她的名字,宿舍年纪最小也最正统考进来的,反而是桌前这个坐得端正的老实人。
钟回晚不太确定是不是他,站在门边犹豫着。
宿舍的窗帘拉上了,男生支着头随意翻着些书籍,透过台灯能看见上面颜色不一样的荧光笔痕迹,他穿着黑红相间的毛衣,样式跟白以周的其中一件衣服有点像,但白以周不穿这么廉价的衣服。
那么,应该是……
“咦,你回来了?”
是尹怀韫先说话,“你一直没回我消息,我以为你这学期不回校了。”
他站起来开宿舍的灯,冷光乍泄,钟回晚隐约认出眼熟的轮廓——他白了些,而且圆润了,填充的脂肪几乎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把原本中规中矩的清秀脸撑出另一种近乎端正的帅气。
钟回晚看着,却只想笑。
多平静安宁的日子,才能将这样瘦骨嶙峋的人养出丰盈的神气。
“忙晕了。”
她这样说,轻微沙哑的很好辨别的女性嗓音。
尹怀韫微愣,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没过线?这么憔悴。”
钟回晚迟钝地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考研的事情,但她理想中拼命向上爬的日子只过了一半,留存在书桌上真题本的侧页,她扫过去,还是新的。
的确无甚可聊:“你过了?恭喜。”
她的反应让尹怀韫的神色更加惊讶,他似乎总算察觉出眼前舍友的状态颓靡,但避免误会,还是轻声解释道:“你好像没看见,我第一时间告诉的你,但你一直没回复过我,手机也显示关机。”
钟回晚根本不在意,她身边早就没有手机这种东西,那个夜晚发生得过于突然,她来不及向任何人求救,她饱受酷刑,醒来已在牢笼——他们蓄谋已久,她只是俎上鱼肉。
钟回晚透过垂落的发丝看他,带点讽刺的笑意:“没发觉我变了吗?”
尹怀韫迟疑着,他已有些不敢认她:“或许,你该理发了?”
钟回晚走向床铺,不再说话,他是个老实孩子,他不是个好的求助对象。
没人能救她。
尹怀韫半夜是被热醒的,夹杂着一些其他的生理反应——宿舍只有两个人,钟回晚情绪低沉,他猜测是学习压力太大或者没过线受刺激——也绝不该是现在这样,她坐在他的腰上,露出一双让他无法自欺欺人的精致乳房。
受刺激的是他?尹怀韫震在原地,搞不清楚,疑心还在做梦。
显然不是——梦没有重量,她是陨落的太阳。
那女生看着他,一派千疮百孔的空寂,他有些心慌,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你先下来。”
她又笑了,目光从杂乱的发丝间隙,飘忽地停在他脸上,她托起自己圆滚滚的胸,慢悠悠地问他:“没发觉我变了吗?”
尹怀韫无言以对。
她仿佛后知后觉,脊背倒塌成废墟。
“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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