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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第3页）

nbsp;nbsp;nbsp;nbsp;杜子仁气得快升天了，烦躁地在这个不足五平米的小屋里转来转去，应和不想让她生气，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惹她生气了：“子仁，你是不是怕我嫁人了，就没时间陪你出去玩了？你放心，我们是好朋友，我肯定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nbsp;nbsp;nbsp;nbsp;“我根本不是担心这个！”

杜子仁低吼一声，见应和有点吓着了，才皱着眉和缓了语气：“你现在这么年轻，事业又才起步，正是拼的时候，你上次不还说你们领导想让你升职护士长吗？现在就结婚生孩子，你还升不升官了？”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一点杜子仁没说。

如果应和当了护士长，工资就更多了，到时候攒一点钱，离开她的家庭，就能出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nbsp;nbsp;nbsp;nbsp;可是当鸟天生被关在笼子里长大的时候，她们就没有要飞走的决心了。

nbsp;nbsp;nbsp;nbsp;应和笑了一下：“我结婚了也可以继续工作呀，而且就算不当护士长，护士的工资也够我花的了，结了婚以后还有夫家呀，又不会饿死我。”

nbsp;nbsp;nbsp;nbsp;说着，应和从自己的聘礼箱子里找出一块手表，高兴地递给杜子仁：“别生气啦，看，我特意给你留的，快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nbsp;nbsp;nbsp;nbsp;冰凉的手表带着应和的体温贴在杜子仁的脉搏上，她听见眼前的应和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nbsp;nbsp;nbsp;nbsp;杜子仁眼底一片猩红，她一把推开应和，质问道：“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

nbsp;nbsp;nbsp;nbsp;半晌后，杜子仁小声喃喃道：“......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

nbsp;nbsp;nbsp;nbsp;她是在对应和说，还是哪位跨越时光的故人，这就没人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杜子仁走了。

应和结婚后半年怀了应溪山，胎位不太对，差点难产，拼死拼活生下女儿后，月子又没做好，落下一堆病根。

家务工作亲戚矛盾还有刚出生的女儿，迅速把她榨成了一个精气神不再的中年女人，杜子仁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泪沟已经明显到有些老态了。

nbsp;nbsp;nbsp;nbsp;应和得了肾癌，那个年代基本没得治，没有肾源也没钱，她在病床上握着杜子仁的手，把应溪山托付给她，让她带着女儿走。

nbsp;nbsp;nbsp;nbsp;杜子仁一言不发，只僵硬地坐在床边，听她交代完最后一句，让最后一滴眼泪顺着泪沟滑下来，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nbsp;nbsp;nbsp;nbsp;那是一条温柔的出路。

nbsp;nbsp;nbsp;nbsp;应和直到生前的最后一句话，也不是关于自己的。

nbsp;nbsp;nbsp;nbsp;白月练看到这，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我记得应溪山是在地府长大的？”

nbsp;nbsp;nbsp;nbsp;“不错，”

地藏王说：“杜子仁发现应溪山是人灵后，就把她的凡体捅死带回地府了，那会儿应溪山十五岁吧。”

nbsp;nbsp;nbsp;nbsp;有传言说凡体死的时候多大年纪，灵体就会保持多大年纪的样子。

但其实这玩意是可以选的，只不过地府手里只有暂停键，可以选择让身体状态停留在十几岁，也可以选择停留在八十岁，只不过后者不能往前倒了，而且还有技术方面的花销，因此大家为了方便，一般是死的时候几岁就停留在几岁。

nbsp;nbsp;nbsp;nbsp;白月练摩挲着下巴：“怪不得应溪山那小丫头看着比蝉时雨还小不少。”

nbsp;nbsp;nbsp;nbsp;紧接着，白月练又说：“这小说情节略虐啊，不过这跟你签赦免令有什么关系？杜子仁为官不仁可是事实，别跟我说你可怜她。”

nbsp;nbsp;nbsp;nbsp;地藏王叹了口气：“这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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